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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爱】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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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18 13:3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月光,清冷。
  屋内,冰凉。
  十点刚过,沈祥就回了家,他婉拒了自己打工蛋糕店里年轻的女老板共进宵
夜的邀请,便骑着自行车,披星戴月地赶回了家,行色匆匆。
  因为今天,很重要,是父亲的五七,据说这是亡魂最后一次回家的日子,然
后就会去了奈何桥,奔赴黄泉、转世投胎。
  当然,这是民间流传的说法,并不重要,对他这个相信无神论的大学生来说
更是无稽之谈,即便如此,但今晚仍然很重要,因为此时此刻,在这个冷冷清清
的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下了夜班的母亲,说不定又在家里买醉了,说不定又
已是醉意醺醺、神志不清了。
  对于这些,青年不用去看也知道,因为母亲几乎经常都是这样子。他已经习
以为常了。
  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个体,势必会和其他人有着牵连,那些人,或许是和
自己息息相关的亲人,或许是和自己相濡以沫的伴侣,又或许,是与自己骨肉相
连的孩子,所以,不忘旧情,缅怀去世的爱侣或亲人,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无论任何事都不能过度,要适可而止,在这一点上,沈祥是在这一段
时间里才知道的,深有体会。
  他不明白,觉得好困惑,他不明白在平时那么洁身自爱的妈妈,那么懂得自
身保养的护士长,那么清丽温婉的中年美妇,处处都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了特殊
日子的晚上,夜深人静、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如狼人看见了月光一样,变
得性情狂乱了?毫无让人心生好感的形象,邋里邋遢,酗酒无度。
  是的,自从父亲溘然长辞,他的母亲,就是这样的状态,用着酒精麻痹自己,
昏天黑地。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母亲一定又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缅怀父亲,与丈夫
「把酒言欢」,酩酊大醉。
  只不过,昔日相爱的人儿已是阴阳相隔,徒留一腔愁绪、满地相思,却再也
无法相见!
  拿钥匙,开了门,屋里果然是黑漆漆的,并且,还混杂着一股刺鼻的酒味,
挥之不散,很难想象,这个家,还是那个曾经欢声笑语的四口之家,爸爸妈妈、
还有他们姐弟,其乐融融的,当然,还有他因为癌症而过世一年有余的爷爷,真
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这个家几乎都要塌了,无人支撑。
  想着,一股苦涩涌上心头,就犹如吃了一块黑巧克力一样,没有甜。
  「咣当」一声,似乎是什么摔到了地上,声音很脆。
  是卧室那里,是妈妈那屋。
  顾不上换鞋了,顾不上脱外套了,寻着声音,年轻人赶紧疾步奔去,去找妈
妈。
  原来是酒瓶碎了,打翻一地。
  满地的玻璃碴子就在妈妈脚边,很危险!而她却浑然不觉,依然在「逍遥快
活」,手里拿着半杯酒在自斟自饮,沉溺其中。
  他走过去,急忙将妈妈的一条腿挪移到旁边,以防扎到,而后又转身出了卧
室,去了卫生间,去拿扫帚,准备打扫。
  「国枫……嘿嘿,是你回来了吗?你回来了啊!今天啊,可是你回家的日子
呢!你看看啊,以前你不让我喝酒的,怕我喝多了,不好!其实我挺能喝的,没
结婚的时候,我和姐就把姐夫给灌多了,让他老逗我,老欺负我,哼!那一回我
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姐夫再不老实,我还灌他!结婚了,你就老管我,我到底有
多少……嗝……有多少酒量,有多深藏不露,你都不知道,哈哈,傻蛋!不过今
儿人家高兴,来,喝!干杯!」黑漆漆的卧室,四周沉寂,一个人对着空气,喃
喃低语,时而还在呵呵傻笑着,这画面,还真有几分诡异,让人发憷。
  不过,她是自己的母亲,正在自说自话、疯疯癫癫、借酒消愁,做为儿子,
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玻璃渣子发出的「哗啦啦」的碰撞声,并没有掩盖母亲的絮絮叨叨,即使弯
着腰、扫着地,沈祥依然能听个清清楚楚。
  看来母亲还是用情至深,看来她还是念念不忘!甚至可以说,在这三十五个
日日夜夜,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母亲是一点都没有忘记爸爸,一丝一毫都没将
父亲的身影抹去,甚至可能更加真切地牢记心头。
  只是这样,便更让人心生怜悯,且颇为无奈。
  于是,年轻人摇着头,端着收起来的玻璃屑走了出去。
  那边又是一阵呕吐声……
  刚刚将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出去倒了一杯清茶的功夫,麻烦事又来了,
接二连三的。
  沈祥拿着玻璃杯重新走进卧室,赫然就看见了一大滩的秽物,黄黄的,黏糊
糊,而更为棘手的是,在那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之间,竟然就那么半卧着一个人!
  妈妈吐了,而且都吐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
  沈祥又是急匆匆地跑到了妈妈的身边,顿时,一股扑鼻的气味飘入鼻孔,和
浑浊的酒味融合一起,很刺鼻,更加难闻,再看妈妈,简直就是可以用「不可救
药」来形容,蓝色睡裙上斑斑点点,一汪水迹,明显是被她自己的呕吐物浸湿了
一大片,胳膊上、小腿上,也都是不能幸免,湿湿的,淡黄一片,可妈妈似乎全
然不知,兀自哼哼唧唧。
  真要命!终于,大男孩皱起了眉头,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这也怪不了谁,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会提前回家照看母亲的。
  都怪自己大意,粗心了!
  现在,谁来收拾这烂摊子?找姐姐,她又飞了,那是国际航班,远在大洋彼
岸,实在是鞭长莫及,找钟点工?也没有二十四小时值班、全天候为他服务的,
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妈妈的一身污迹,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再次叹气,
实在没辙。
  「好臭啊,这什么味儿啊?难闻!国枫,我要睡觉,快帮我脱衣服,睡觉
……」又蠕动了几下,如一条蚯蚓在地上打滚一样,令人埋汰的东西粘粘得更多
了,糟糕的情形越演越烈。
  这可不行,得马上当机立断!眼看着这样的妈妈,整个迷迷糊糊,而且还在
地上扭来扭去的,一点也不老实,马上就要将重灾区扩大,那将越来越不好收拾,
于是,沈祥立刻就在下一秒就做出了决断。
  弯下腰,就去抱起了那具穿着保守的身体,拦腰抱起,走出卧室。
  抱女人,他这是第一次。
  抱妈妈,他更是头一回。
  臂弯里的妈妈,虽然身体上的秽物斑斑、星星点点,而且还是酸臭的,很呛
鼻,但是大男孩也是有感觉的,他有着细致的触感,可以去感知一具身体的鲜活,
软软柔柔,很温暖,当然,这不是他主动的,他完全是被动性地承接的,他的内
心此刻并无绮念。
  双手就这么托着,一只放在妈妈的腿弯处,一只放在她的肩头,迈开双腿走
动时,他能感受着妈妈身体的温度,有些微烫,可能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他也
能感受到妈妈身体的丰满,肉肉的,她的肌肤是雪白的,如丝绸一样细腻光滑,
触之手感极好。
  而妈妈,可能是感受到身边终于有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存在了,觉得些许踏实
了,她就那样,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向他怀里靠了靠,一副寻求安全的模
样。
  可见,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的依靠,就是会觉得不踏实,心里空落落的。
  几步远的距离却仿佛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沙发前,沈祥再次俯下身,轻轻地
将母亲放在上面,让她半倚靠在沙发上,他很细心,害怕妈妈的小腿会弄脏沙发
垫子,那样,明天一早,妈妈清醒了,一定会骂的,决不会轻饶了他。
  蹲下身,就在清水里投着毛巾,妈妈小腿上的污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清理
完毕,又是白白嫩嫩的了,可是……可是妈妈的睡裙和前襟的污秽要怎么办啊?
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虽然是儿子,但已是成年人,总不能就那么给妈妈脱了衣服,
去直截了当地给她擦身子吧?
  那也太没有规矩了吧,成何体统?
  于是,沈祥又开始有了习惯性的小动作,他皱着眉,来来回回,不断思忖着,
很是发愁。
  「啊……好热呀!难受!」妈妈并没有沉睡,但也不清醒,迷迷瞪瞪的,或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让她的身体极不舒服,燥热无比,她说着话,在下一秒,竟
然就做了出格,也是让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始料未及的动作,她竟然……单手就去
了肩头,抓住肩带,就要往下拉!
  薄薄的布料没有任何防备,任何阻碍地就脱离了下来,滑滑的,掉落肩头。
  紧接着……没有紧接着!这可不行,沈祥手疾眼快,他飞速起身,上前一步,
伸出手,立即去阻止妈妈,阻止她这一步的动作,若不然,要是再慢一拍,那真
的会有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了。
  要是看见了自己不该看的东西,那可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还是晚了,他的动作是够快了,然而还是没有快过地心引力,妈妈身
上这件单薄布料太过滑顺轻盈,只是迟了些许,当他单手抓住妈妈的胳膊,就难
免顾此失彼,他是让妈妈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手指离开了睡裙的肩带,可是却
仍然眼睁睁地看着肩带就那样,不受控制地,自己脱落了下去,轻飘飘地,似一
张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肉体的支撑。
  一片雪白、高耸的部位露出了头,宛如没有满月的月牙儿,探头探脑,羞羞
答答,随着呼吸,还在轻微起伏着,乳沟深深,两粒暗紫色,并且很大很醒目的
奶头在单薄的衣衫里若隐若现,抖颤着、摇曳出诱人的光晕,犹抱琵琶半遮面。
  无声无息,并不招摇,没有惊天动地、晴天霹雳一样的巨响,也没有像大街
上的那些吆喝声,此起彼伏,惹人耳目,此时此刻,在自家的客厅里,在沙发旁,
只是静悄悄的,美丽的母亲也足以勾起大男孩所有的思想感官,所有的注意力的
了。
  他的身体,如无人操控的木偶一样,不动了。
  他的眼珠,如被人死死地钉在一处一般,不移了。
  这个大男孩,有想法了,这是男人的思想!
  妈妈的乳房,妈妈的奶子,原来是这么地好看,这么地有魅力,诱人无限!
他保证,这是自己从记事以来,从会用眼睛去接受这个世界的五光十色,看过的
世间万物之中,为数不多的美妙物体,而且,它是如此之近,近到连妈妈肌肤下
的青色血管,她乳房上每一块皮肤、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直逼眼帘!
  妈妈的两只硕大乳房,就那样静悄悄地呈现在那里,绵软而鼓胀,无论沈祥
想不想看,或许有意无意地去盯着,那露出一半的白奶子都在吸引着他,让他口
干舌燥,无法漠视。
  他以前,是吃过妈妈的乳房的,小时候,孩提时期,吧嗒着小嘴,眷恋无比,
他以前,是看过那些小黄书的,二十来岁,哪有那么老实的,本本分分?也有着
一颗难耐青春躁动的心,也有着对那些色情淫靡的画面浮想联翩,亢奋不已,女
人那高耸显眼的乳房,用着书中粗俗的话叫做「奶子」,好过瘾!每当他看见这
个关键之处,对女人那两个鼓胀胀的大肉团称之为「奶子」时,他都会不可避免
地兴奋,有着男性的欲望和冲动,荷尔蒙爆发,会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那硬硬的
部位,感觉酥麻,久久难平。
  诚然现在,他又是那样了,腹中有一股暖流在盘踞着,又胀又热。
  而暖流,也渐渐地促使着他在身体的某一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显而易见的
凸起,又大又硬。
  男儿的阳刚,血气方刚,莫过如此!
  母子俩,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状态,呆了许久,静默而悠长。
  猛然间,沈祥摇了摇脑袋,立刻将那些不该有的,龌龊不堪的想法抛之脑后,
完全屏蔽,同时,他也狠狠地骂了自己,他真是个很可耻,很下流的东西,竟然
对妈妈有着这种想法,真不要脸!
  事不宜迟,彻底清醒了,得赶快将妈妈收拾干干净净的才行,要不然一会儿,
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更加麻烦。
  好在,吐了一些,看来妈妈胃里是干净了,她也没有后续的反应和不适,这
多多少少让大男孩松了一口气,而现在,只要将妈妈恢复自身清洁就好了,然后
就能扶着她上床,安稳入睡。
  当然,这一晚,自己还是要看着她的,守在床边,寸步不离,那样自己才能
安心,踏踏实实。
  抿着嘴,咬咬牙,几乎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才做出了
下一步的举动,伸出手,就去了妈妈光裸的胳膊上,去扶正她的睡裙肩带,恢复
原样。
  就那样吧,脏就脏兮兮吧,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说不定半夜,妈妈醒酒了,
自己就会去清洗,根本用不着他管,退而求其次,这是他对这样的母亲做出的最
大的让步,自己的妈妈,什么样他都能妥协和容忍。
  儿不嫌母丑!
  男人,她男人真的回来了,来爱抚她了,刚才,是不是还抱她了?这温度,
这种温柔,就是他啊,年轻时的他!
  自己是喝了酒,五十二度的烈性酒,但是,她可没醉,对,没醉!就在刚才,
她还在和丈夫频频举杯呢,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透明的玻璃杯里的液体在微微荡漾
着,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白酒的辛辣,还微微发甜,烫烫的,晕乎乎,感觉很好。
  自己也是,清清楚楚地瞅着他,他也在望着自己,背着手,微微含笑。
  这就是她喜欢喝酒,甚至喝得昏沉沉的缘故,酒的纯香,和精神的麻醉,总
能让她得到一些超乎寻常的东西,别人,都无法体会,只有自己,用心,用思念,
还有,用着复杂的内疚之情,才能感知,他的存在,他的归来,是近在眼前的真
实。
  现在,什么都好了,他回家了,又出现在了自己身边,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吧,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她都可以无视,无所谓,只要他
还要自己,还愿意和自己重归于好,既往不咎。
  身体上,感知着他的温度,他在自己手臂上的碰触,是在给自己宽衣解带吗?
又是想亲近自己了?真好!一定是啊,看见她今晚的性感,她特意准备的轻薄睡
裙,就忍不住了,起了欲望。
  眼睛,就咪成了一条缝隙,这样看事物就显得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切,但是,
那一张熟悉的脸,却是无限放大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比之刚才,他的轮廓,他
的眉眼更清晰了,真让她无法漠视。
  一如往昔,就如年轻时,还是在大姑娘,情窦初开之际,见到他一样。
  她好想摸摸他,再次拥有他。
  同时,这也是了却数月的遗憾,弥补夫妻二人没有好好恩爱缠绵一场的缺失,
统统实现。
  可能是歇了一会儿,呕吐的疲惫劲儿过了,恢复了些许力气,这就使卧在沙
发上的女人抬起手,几乎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去脱睡裙,不过这一次,她依然
没有看,女人的目标也并非是那薄薄的布料,而是,在上面的大手,温暖、宽厚,
有着莫大的踏实感,叫人安心。
  夫妻之间,最亲密的触摸,不外乎是最直接的身体接触,最零距离地抚摸,
她想要!
  「国枫,摸我吧,要我吧,我真的好想再让你爱我一次啊,好想啊!那些,
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真的是为了咱这个家,为了孩子们着想的啊!我想…
…我想为了你们更好,我……」妈妈的手,温暖而细腻,但力气也是出奇的大,
那根本就是用着蛮力,挣不开,只得让她死死攥着,由之任之。
  近在迟尺的轮廓,颇为神似的相貌,的确能让酒醉之人傻傻分不清,以假乱
真。
  他和父亲确实很相似,可以说,他就是父亲在青年时的翻版,同样是浓眉大
眼,模样耐看。
  而想必,妈妈在那时候就是死心塌地爱上了父亲的吧?直到现在,近三十年
的深情相爱,还在怀念,一点都没变。
  一个没留意,稍稍分神,大男孩的手就在不经意间滑碰了一片柔软,摸到了
一份温热,肉呼呼,旋即,他感到自己的大手,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手掌心就进
入到了温暖的空间里,出不来了。
  他是忘了出来,同时,还是死死握着他一只手的那个人,也不让自己出来,
仍然,力道很大,死死按着,不放松。
  乳房,是妈妈的!手上的细腻,是妈妈乳房上的软滑!
  滑腻腻,温热热的,带有着女性独有的柔嫩,触感极好。
  不得不说,无可否认,在这一瞬间,这是沈祥有生以来,活了二十二岁,第
二次知道「忡怔」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样的感觉。
  晕眩而发懵,不知所措。
  第一次,是得知了父亲突然离世的噩耗,那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眼前,
是一片昏暗,所有的事物,人和车,老师在讲台上的侃侃而谈,周围同学们的奋
笔疾书,笔头与宣纸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似不存在。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此情此景的感受,妈妈,还在说醉话吗?还在倾诉衷
肠吗?没有吧,他听不见!妈妈,还在想着父亲吗,还在深深地挂记着那个男人
吗?可能吧,他不关心!妈妈,还把自己的酒醉之情,她的重心放到过去,不愿
出来吗?些许吧,他不想管!
  现在,他的手,他的思想就如又一条直线牵连着,将他所有的感官思维都紧
紧系在一起,密不可分,手上的温度,传输到脑海里,便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便有一种力量在促使他,不要拿掉,不要移开,就再呆一会儿吧,再摸一下吧,
再来体会一次小时候那被遗忘的感受与美妙!一会儿就好了……
  妈妈的乳房,软而滑,妈妈的奶子,大而充实,怎么会如此美妙!
  有些事物,不管你接不接受,还是有意无意,一旦昂首阔步地闯入你的生活,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在你可承受的范围之下,它来了,就是势不可挡,绝对不能
靠正常的逻辑去思考,正常的思维去招架的,锐利而迅猛。
  就如让人谈之色变的毒品,就如叫人难以自拔的情爱,一见钟情。
  显然,他一个纯情的大小伙子,身体是很诚实的,不会骗自己,刚才,被他
强制压下去的欲火,那种冲动又已经卷土重来,并且,还要严重,一波波地侵袭
着,不可抵御。
  是的,此时此刻,这般情景,是没有什么东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在暖烘烘
的裤裆里,可以阻止那不安分的肉棒软下去,消停一点的力量。
  硬了鸡巴,不是因为尿急,也并非源于早上晨勃,出自年轻大男孩的生理反
应,而真的就是因为女人,女人丰满温热的身子,两性之间。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在心里唯一一位又爱又敬,还
有点怕的女人。
  多么不可思议,而又这么真实,真真实实的存在和发生了!
  尿尿的家伙顶着裤子的布料,坚硬硬,手心里还抓着那坨柔软,妈妈热热软
软的乳房,不得不说,这还挺舒服的,不想动了。
  「国枫,就这样……别走,就这样抱着我……」妈妈,又在呢喃了,低低的
话语,充满了对另一伴的需要,而后,她或许还觉得不够,不够踏实,也可能是
觉得冷了,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又往儿子大腿这边靠了靠,寻求着人的温度,寻求
着想要的踏实,心的港湾。
  脸盘贴在一个人的大腿上,乳房上还有一只大手的存在,心房的位置,这个
折腾了一晚上的护士长,这个只有在梦中,才能与自己的男人亲密约会的可怜女
人,终于抿了抿嘴,又挪动一下脑袋,调整一下睡姿,沉沉睡去。
  妈妈,真的很好看,真是很美。
  就这样,将电视打开,而又把音量调到最小,大男孩知道,这是以前妈妈在
看电视,脑袋枕在父亲的腿上,睡觉享受的习惯,往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电视
剧更是让她看得囫囵吞枣,一觉醒来,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妈妈完全说
不出个所以然来,在熟睡中,还会打呼噜呢,和小猪一样,很可爱。
  既然妈妈好不容易入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丝安全感,那沈祥也不打算再
节外生枝了,抱她回卧室,再把她弄醒,说不定还会吵闹一番,讨要酒喝,那才
是真的麻烦,与其那样,还不如和妈妈就此而眠,他来当妈妈的枕头,让她熟睡。
  就在刚才,他站立着,便一扭身,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同时,勉勉强强
地抽出了那只手,由此可见,妈妈还是很用力,很舍不得他,或者应该说是舍不
得另一个人,在这一点上,他很明确地知道,清清楚楚。
  而他又知道,在同一个时间,也就是手掌心与妈妈那绵软温热的乳肉,那鼓
胀胀的大乳房分离得一刹那,他心里,真的滑过一阵怅然若失,一阵遗憾,没有
来由地,就觉得很可惜,那种感觉,就好像不懂事的小时候被送进幼儿园,脱离
妈妈熟悉的怀里,便误以为与妈妈离别了,以后再也看不见妈妈了,心情低落。
  或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了。
  妈妈的乳房,那么美好,那么圣洁,是那么不可侵犯的物体,又怎么会属于
自己,这个儿子呢?
  所以,他刚才清楚地听见了一声叹息,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是他从未
重视,从未知晓的一个缝隙发出的,极轻,微不可闻。
  不过,大男孩还是很安心,有一种恬然的静好,心满意足。
  现在,这个不吵不闹,安静如一只雍容美丽的猫一样的女人,就伏在他的大
腿上,枕靠着他,睡相甜美。
  现在,借着电视微弱的亮光,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凝望着这个女人了,第一次,
如此之近,如此好的机会,他可以好好端详妈妈,以前上学外加住校是没时间,
直到大学,以及父亲的突然离世,他才坚持在姐姐不在家的夜晚陪陪母亲,排遣
孤单。
  他这才发现,母亲虽然略显疲态和沧桑,这可能还是因为父亲的不辞而别所
致,给妈妈带来的心伤,但是,妈妈的容颜,还是挡不住她的温柔婉约的气质,
妈妈的相貌,尽管不是让人一看就有多么惊艳,会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就像自
己的大姨和二姨那样,一看便知,她们都是灵秀干练的女子,赋有着职业女性的
豪爽和精明,是女中豪杰,又明艳动人,跟她们比,妈妈看上去,却是更让人舒
服,有一种暖心,能够温暖到每个人的感觉,即便,她就是在安安静静地坐着,
不言不语,那也给身旁的人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妈妈从事护士,很
会照顾人的缘故吧?职业使然。
  尽管状态不佳,但还是掩盖不住妈妈肌肤的娇嫩,吹弹可破,而且,是白里
透红,这份白皙,可是妈妈天生的,是与生俱来的好肌肤,精致水润!而此时的
红晕,则是妈妈刚刚饮了酒的缘故,粉嫩嫩的,他也好喜欢。
  现在,不知为何,他的心,他的眼睛,他所有的思想感官都在注视着妈妈,
她的睡颜,是安静的,她的嘴唇,是粉嫩的,微微嘟着,还在从里面吹出着阵阵
热气,痒痒的,因为低着头,离得很近,就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所以他都能感
受到,拂在脸上,柔柔软软的,很舒服。
  伸出手,又将沙发上的毯子往上拽了拽,将妈妈全身盖好,以防冻着,而后,
沈祥又把脑袋低了低,几乎就是脸蛋挨着脸蛋,鼻子碰着鼻子头,距离更近了,
这样亲昵。
  情不自禁地,撅起嘴唇,一个完全没有意识,不经意的吻就印在了那张厚嘟
嘟的唇瓣上,吻了妈妈。
  初吻,是美好的,那么,沈祥愿意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妈妈,这个他一
生一世都无条件爱慕的女人,无私奉献。
  「妈,以后就让儿子好好照顾你,好好爱护你,好好疼惜你,好不好?儿子
绝对不会再让你像这样遭罪痛苦了,妈,我保证!」他抬手,将妈妈有点乱的短
发整理好,利利索索的,大男孩轻轻地说,似在自语。
  呢喃耳语,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是有多么的温柔,有多么细腻缠绵,深
情切切。
  是的,今后,他愿意当妈妈的人肉靠枕,让她安稳入睡;今后,他愿意当妈
妈的醒酒茶,让她保持清醒,恢复活力;今后,如果可能,他愿意当妈妈身边唯
一的男人,给予她可以依靠的肩膀,给予她逝去的力量,让妈妈重新振作,再度
坚强。
  温柔的话语,大男孩没有注意,但是,心中的信念,自己想要实现的,要妈
妈好,他却异常明确,坚定地知道,那就是以后的路,母子俩,将会是并肩而行,
相偎相依。
  爱妈妈,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幸福之路,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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