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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此乃老子神算常常挂在嘴上的至理名言,他行走江湖多年,闯荡过大江南北,结交过无数英雄好汉,自然也经历过无数风霜。传说他能窥见天机,无所不算,算无不准,号称天下第一神算。
不过,他可不是随便替人算命,只要他老子不爽,就算万两黄金摆在他眼前,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然而,要是他想为一个人占命,那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即使跑到阎王殿去作客了,他也会穷追到底。
武岳位於白玉峰上,乃是江湖圣地,在这地方,只怕是路边一个卖杂糊面的小贩,可能都有一身高强的功夫,只为求在这龙蛇杂处的地方混一口饭吃。常言江湖人赚来的钱好来好去,这地方多得是敢花钱的大爷。
大街上,人声鼎沸,这些日子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一位,黑白两道的人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教平常稍嫌荒凉的街头顿时拥挤了起来,要是店头招牌不小心砸下来,只怕就砸死一个武林奇才。
不过,老子神算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来到武岳,而是追随一个奇妙的人儿来到了这里,他从漠北追到漠南,再从漠南到苗疆,最後终於到了武岳,足足苦追了三个多月,终於追上了这个怪人儿。
而此刻,升平客栈中,这个怪人儿──楼凌波,就坐在他面前,她一身月白色的男子装束,肌肤如雪,容颜清丽绝艳,瑰唇扬起淡淡的笑容,一双清秋般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兴味颇浓,似乎想见他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戏。
“空空老子,我是来这里瞧热闹的,可不是想被别人瞧,你到底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楼凌波半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很怪,反倒是眼前这个神算子,从三个月前追她到现在,才真是怪得离奇。
“让我替你算上一卦,算完了我立刻消失,此生绝对不再打扰你,成交?”
老子神算的老眼笑眯了。总算逮到她这只小顽狐了,三个月来的辛苦,总算不全是白费的!
自从在漠北见到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个女娃儿,教人啧啧称奇的是她一张绝美的小脸,竟然没有惹来任何好色之徒觊觎,敢情那些人是瞎了眼不成?
再且,她一路上行医济世,救了贫穷之人,更是不收分毫银两,俨然再世活菩萨,就连受难的牲禽,她都不吝惜施舍自己的慈悲,这一路他跟随她的身後而来,还见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一个误触猎人陷阱的和尚,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治疗他的脚伤。说起来,那和尚也真是笨得可以。
反正一见到她,他就深深觉得她特殊无比,然而他却又说不出有何特殊之处,为此他硬是想为她算上一算,瞧她的命格如何与众不同。
楼凌波耸了耸纤细的玉肩,抿唇一笑,不以为然道:“说什么此生此世,未免太过严重了些。凌波喜好结交朋友,令天就让你卜上一卦。人生天涯何处不相逢,哪天咱们在哪里见上一面时,仍是朋友!”
她虽不喜欢让人算命,但是见他一片苦心,就让他如愿以偿。
数月以来,楼凌波在江湖行走,沾染了不少江湖味儿,学会了凡事洒脱,了然以对。
“老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这朋友咱们结交定了!”他兴高采烈地拿出护在怀中的古木卦,为她仔细卜算。
楼凌波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卦象,纤手支颐,啜著杯中的清茶,不经心地望著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午後的薰风教人昏昏欲睡,楼凌波终於忍不住回头看著老子神算,打了个呵欠後道:“还没结束吗?我困──”见到他异样的神色,教她的话不禁梗在喉头,顿了一顿,才道:“空空老子,用不著太认真吧!”
老子神算捻著唇边花白的胡子,皱起了眉头,眼睛直盯著卦上的异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後大叹了一声。
楼凌波跟著他一齐皱眉、一齐点头、一齐摇头,静了一静,终於忍不住问道:“空空老子,就算是大凶,也请你直说好不好?你这样怪里怪气的摇头叹气,我看了很难过耶!”
“奇哉,怪哉!二龙夺珠,双分天下,这既是大吉之数,却又隐藏著大凶之灾,更奇的是当我想化解这凶象时,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想避也避不掉,这两条龙气焰极盛,水火不容,一旦交手,胜败难以预料。凌波丫头,你千万要当心些呀!”
楼凌波闻言,瑰艳的唇角一扬,轻笑道:“二龙夺珠,双分天下?听起来挺吓人的。空空老子,你究竟为凌波算了什么?”
老子神算又叹了一口气,拿起卦上的铜钱放到她纤柔的手心中,盯著她清丽美绝的小脸,语重心长地缓缓吐出两个字──“姻缘。”
第一章
由於前任武林盟主晚年昏庸,造成这些年来江湖上一片混乱纷扰,也因为如此,三教九流的人蠢蠢欲动,他们想在比武场上一举夺魁,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号令武林。
只是出人意料之外,此次盟主之争,竟然不到数天就宣告结束,新任的武林盟主已经诞生,他的身分亦正亦邪,与恶人谷里的魔头公孙祸是忘年之交,和丐帮帮主是酒肉好友,他的出身不明,闯荡江湖多年,结下了不少梁子,也交了不少朋友,光看他一张俊书生的面孔,实在教人难以想像他就是新一任的武林至尊啸冷情。
“空空老子,咱们来晚了几天。”楼凌波坐在城楼上,遥远地望著比武台上渺小的人影,不禁叹了口气。
她竟然连一场比武都见不到!现在只能见到比武场上热闹滚滚的场面,欢庆新一任武林盟主的诞生!
“就快要出现了。”老子神算神秘地说道。
楼凌波转过身,水灵灵的眸子望了他一眼,丹唇撇了一撇,纤细的身子从城楼上一跃而下,道:“不是快要出现,是新的武林盟主已经产生了!不管了,我要去南宫家,将爹爹交代的东西送给南宫老爷!”
她拎起包袱,就要转身离去之际,老子神算突然间出声叫住了她,嵌在老脸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远方的比武场。
“凌波丫头,听老头一句话,往回走,不要去南宫家!就算你执意要去,也不要在这时候!”
楼凌波不解地睨了他一眼,娇艳的小脸扬起淡淡的笑容,“空空老子,武林盟主已经产生了,留在武岳也瞧不到什么热闹了,及早将东西送给南官老爷,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
老子神算闻言,掐指一算,突然间叹了口气,“去吧!躲过今日,最迟也躲不过明日亥时。凌波丫头,留心一点。”
她嫣然一笑,耸了耸肩,扬著纤纤素手教老子神算不要操心,轻飘淡逸的身影会步愈远,“空空老子,咱们後会有期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神算沉迈苍老的声音缓缓地吟哦,手指一弹,手上的铜钱竟似有了生命一样,掠空掉进了楼凌波身後的包袱里,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发出。
他捻著唇边花白的胡子,俐落的身躯眨眼间就不见踪影,空气中只余下他浅淡低沉的残音……
“二龙夺珠,双分天下,这姻缘究竟要如何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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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公子,老爷正在内厅里接待重要的客人,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等奴才去通报一声。”
小要楼凌波先等在门外,转身进去之後过了好半晌,仍迟迟不见回应,她渐感不耐,然而绝丽的小脸仍旧是平淡若素,唇边噙著清艳的笑容,教经过的仆役,无论男女都看傻了眼。
他们不禁心想,要是眼前这俊美俏丽的小公子认了第二,这天下还有哪个女子敢认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需不需要我替你将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男性低沉的声音淡淡地自背後扬起,楼凌波只是轻巧一笑,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了,我要这么多眼珠子做什么?不知道要往哪里搁呢!”
她顽皮的言词激起了男子魅眸中的笑意,他勾唇一笑,又问道:“你想要见南宫晃?”
“嗯,只不过他的架子可大了,通报了这么久,他老爷竟然连句话都不回,让我等了好久。”楼凌波轻哼了声。
“是吗?让我带你进去见他。”才说完,他便霸道地捉起了她纤细的臂膀,往内厅走去。
“慢、慢著!”楼凌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到底是谁?先放开我的手,咱们好好商量。”
“还商量什么?”他幽淡一笑,回眸觑了眼她清丽的小脸,“南宫晃敢不见我,就是找死!”
楼凌波闻言睁圆了水亮瞳眸,随即淡然一笑,“江湖人果真嗜杀嗜血。对了,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宇?”
他勾起浅浅的唇痕,含了丝笑意,一声不吭,不回答她的问题,晃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内厅的门口,遭到了家丁的阻挠,一夥人急急地档住了他们的去路,神情慌忙。
“老爷吩咐过了,无论任何人都不许擅入!”
“让开!”男子清冷的笑眸一眯,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威迫感。
楼凌波抬眸瞧著他冷峻的脸庞,又低头瞧了眼手上的包袱,心生一计,巧笑嫣然道:“你们真的找死,可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啊!”
家丁们闻言大惊失色,而男子也是略微吃惊地看了她一眼,诡谲的笑意自他的黑眸一闪而过,他不置一词。
“快一点让开!否则後果你们承担不起。”楼凌波笑睨了他们一眼,极尽威胁之能事。
男子抿唇一笑,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就当真的放狠话?不怕到最後吃不完、兜著走的是咱们?”
“不怕。”她瑰丽的唇畔扬起一抹淡笑,回应他的低语,“你看起来很厉害,应该至少可以保咱们脱险吧!”
“好说。”他幽黯的眸光紧锁著她俏灵灵的小脸,倏忽邪气一笑,长指轻轻隔空一弹,原本紧闭的门扉顿时洞开!
门内,南宫晃大吃了一惊,转头瞪著外头的骚动,同时在厅中的一名高大男子却是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他气势慑人,旁若无人地观看著手中的画,神情冷肆且自信。
楼凌波勾起一抹柔淡的笑容,从容地走人厅中,抬起清秋似的水眸,望向南宫晃,却敏感地察觉到一道冰冷却又恣烈的视线正瞅住她不放。
“大胆!你们可知道──”南宫晃的话说到一半,舌头突然像是被割了般,结巴道:“啸……啸、啸爷!”
南宫家在白玉峰上算是名门世家,武林大会当天他自然也在场,所以亲眼见过啸冷情的模样。
楼凌波愣了愣。这个男人就是啸冷情?她觉得好笑,天下事竟真有如此凑巧?
她抬起水眸,细细地端瞧著他俊美狂肆的脸庞,传言他不过年届而立,已是一身非凡的本事,傲视群伦。
“南宫叔叔,家父遗言,托我来这里将东西亲手交给你。”楼凌波逮到机会,拿出包袱中的小锦盒,交到南宫晃面前。
南宫晃见到锦盒,暗暗吃了一惊,怀疑地睨了楼凌波一眼,“传闻楼家堡只有一位女当家,小公子,你究竟是何来历?”
此时,厅中另一名高大男子自画轴中抬起眸子,冷冷地睨著楼凌波粉嫩的小脸,勾起薄唇暗暗笑讽。
啸冷情狂肆的眯起眸子,也是一笑。
他们同时嘲笑著南宫晃,老头子是瞎了狗眼不成,难道看不出来她其实是个女娃儿,而且是个活色生香、水灵灵的俏娃儿!
楼凌波徐柔灿笑,耸了耸肩。“南官叔叔与我爹太久没有联络了,自然不知道娘亲又生下了我这个男孩儿,既然东西已经交到南宫叔叔手上了,那凌波就此告辞!”
“慢著!”南宫晃叫住她离去的身影,急道:“你爹除了这锦盒之外,难道没有再留下任何东西?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遗言要让我知道的?”
“南宫叔叔倒是自己说说看,我爹应该要留下什么遗言?”楼凌波扬起长睫笑觑了他一眼。
“不、不应该。”南宫晃乾笑了几声。
“听你这么一问,南宫晃,我倒是觉得她爹应该要留下什么遗言才是了。”
高大的男子低沉的嗓音轻淡,潭黑的冷眸却是瞬也不瞬地瞅著楼凌波雪嫩白净的小脸。
“皇爷!”南宫晃心惊胆战,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我不懂皇爷究竟所指为何?楼公子说没有遗言,那就真的是没有了,不是吗?”
啸冷情锐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陌生的男子,发现他的眼神正紧锁著楼凌波艳绝清丽的脸蛋,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悦,长臂往她纤细的臂膀一揽,姿态极霸道独占。
楼凌波侧眸觑了啸冷情一眼,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如此亲昵地揽住她?好似他们两人是相识多年的亲密好友?
君戎天冷瞧了眼啸冷情拥住楼凌波的手臂,顿时,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眸光锐利地冲突著,楼凌波活成了他们手中待宰的羔羊。
楼凌波纤手暗地里拧了啸冷情一下,并不立刻挣开他的臂弯,抬起水柔笑眸望著君戎天,“你为什么说我爹应该要留下遗言?”
不知为何,当她的视线与他相交之时,她的心不禁怦动了下,他微冷的脸庞在她的眼前刹那间鲜明了起来。
是错觉吗?她的耳边,似乎听见了心墙动摇破碎的声音,碎片跌落在她的心湖,漾开了一圈圈无法止息的涟漪。
她捏人的小动作尽落入了君戎天的眼底,他不禁勾唇莞尔一笑,“如果你肯当我的女人,我就告诉你!”
“皇爷?”南宫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君戎天,又望了下楼凌波。
他……不,是她,是个女的?!
气氛沉静僵凝了半晌,啸冷情倏忽阴幽幽地一笑,低沉的男性嗓音缓缓扬起,“她会是我的女人,至於你,这辈子休想!”
“啸……啸爷?”这次,南宫晃的舌头差点被自己咬了下来,他再度望向楼凌波,出乎意料地,她绝美清艳的小脸隐隐地泛著怒气。
没错,楼凌波气极了,枫嫩的丹唇冷冷地勾起笑痕。他们这两个天杀的男人,究竟将她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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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楼凌波绷著一张小脸走出南官家大门。这个鬼地方她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回到楼家堡,永生不想再见到那两个狂妄且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抬眼望望天色,日斜黄昏,大街上的人群明显稀落了些,风也冷凉了不少,透著沁骨的寒意。
突然,男性修长健壮的手臂往地的纤腰一揽,不到眨眼的工夫,她娇小的身躯已经被牢牢地困在男人高大的怀抱里。暗巷中,静无人声,男人的气息缓缓地渗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推打著他如铁石般硬厚的胸膛,奈何只是花拳绣腿,没什么作用。
“我只是个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君戎天低沉的嗓音之中带著淡淡的笑意,长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颔,细视她绝丽的容颜。
“是你!”两个狂妄的男人之一!该死!
君戎天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见她水亮的莹瞳之中倒映著他的脸庞,烁出一丝气愤的光芒。尽管她的外表是如此的柔弱堪怜,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她内心刚强。
楼凌波却被他掠夺似的视线瞧得心慌,她觉得自己就要被他危险侵略的黑眸给吞噬殆尽。
他玩味地一笑,指尖抚娑著她雪嫩的肌肤,“是我又如何?楼凌波,你以为可以就这样从我手中逃走?”
“真是个天大笑话。”她眯起莹灿灿的眸子,轻冷笑哼,“放开我,我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这个闲人没有权利控制我的去向,而我当然更不需要用逃跑的方式离开这里。”
“是吗?”他邪冷的挑起眉,大掌按住她的後脑勺,抚著地如云的黑发,深邃的黑眸中情欲汹涌。
“不……放开、放开我!”她死命地抵抗著他,别开小脸避开他灼烈的视线,心头一片空白,顿时慌了手脚。
她完全无法意识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当他温热的男性薄唇烙吻住她的唇时,她的心思完全地怔愕,一刹那间,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完完全全地宰控了她,强而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她的头,高大昂藏的身躯箝困了她的身子,教她无法动弹分毫。
“唔……”呻吟声自她的喉闲逸出,四片唇缠绵地吻弄著,她试图抵抗,却在他的掌控下化成了软泥。
他的舌头灵活地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吮取著她檀口中的柔软湿蜜,将她一声声抗议的呻吟吻去,深深浅浅地舔弄著她。
不行!他的疯狂侵略教她怔愕震惊,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此时她心里竟是一阵异样的情潮浮泛不休。
突然,一把染血的寒剑冷冷地柢住了君戎天的喉,而他却只是轻冷一笑,好似早已经知道这事情会发生一样。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啸冷情,这话我可说对了?”君戎天放开楼凌波被吻得红肿的艳唇,侧首笑睨著隐敛著杀气的男人。
啸冷情魅眸一眯,大手提起了一颗表情狰狞的人头,赤红的鲜血依旧不断地滴淌而下,“这可是你的仇人?”
楼凌波见到了人头,心头不禁一阵翻涌,转开了水眸,不忍再睹,原本羞红的粉颊顿时失了血色。
细审了人头一眼,君戎天冷笑摇头,“没见过,但我很肯定不会是针对我而来的。怎么?你杀人之前都不问清楚的吗?”
啸冷情不理他笑讽的言词,淡然的将人头往脑後一丢,“最後一个活口被人用毒箭暗杀了,这班人已经跟踪她很久,刚刚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只怕就被他们杀了。”
楼凌波闻言,纤细的身子起了寒栗,抬起水眸望向啸冷情,“这些人是要来杀我的?”
“恐怕是。”啸冷情无奈地耸肩,一丝冷冽的妒意闪过黯瞳,“难道你没有印象自己与谁结过仇怨?”
轻轻地推开了君戎天,她苦涩一笑,“我的武功底子很差,能欺负得了谁?
楼家堡更是常年与世隔绝,不太可能与人结下梁子,我根本猜不出谁会想要杀我。“
君戎天的眸光冰寒,不带一丝情感,抵在他脖子上的锐剑逐渐吸渗了赤红的腥血,邪光乍现,啸冷情闷哼了声,俐落的将剑入鞘。
这时,一名仆役打扮的年轻男子恭敬地走出,候在君戎天的身畔,低语道:“爷,府里来了消息,请爷立刻回府处理。”
“嗯。”君戎天冷哼了声,猝不及防地擒住楼凌波纤细的皓腕,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君戎天,牢牢将这三个字烙印在你的脑海里,别试图想逃,这辈子你已经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她睁大双眸,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猖狂的男人!
说完,君戎天与她擦身而过,走到啸冷情身边时,转首冷冷地觑了他一眼,唇边勾起挑衅的笑痕。
啸冷情回他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起来狂傲不羁,“君戎天,很可惜我们同时看上了她,注定要成为敌人,等她成为我妻子的那一天,刚才的那一吻,我会要你用鲜血来偿还。”
“是吗?我拭目以待。”君戎天淡淡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修长的身影瞬即消失不见踪影,仅留下一丝威严的气势残荡在空气中。
过了半晌,楼凌波终於恢复了意识,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
…我不会属於你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啸冷情,君戎天,你们听见了没有?!
我永远都不会是你们的!“
啸冷情悠然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气话,这时,自她的包袱中掉出了一枚铜钱,当啷了两声。
他下意识地蹲身拾起铜钱,触手之时,诡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起身摊开她纤纤素手,将铜钱交到她柔嫩如水的掌心。
“这不是空空老子的算命铜钱吗?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她握著残留他热度的铜钱,心思混乱极了。
他俯头轻吻了下她粉嫩纤细的颈项,窃问她处子馨馥的幽香,低声道:“很可惜这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她怔了一怔,感觉他炽热的鼻息如爱抚般柔呼在她雪腻的颈肤上,如此过了久久,她才因羞愤而回身怒喊──“啸冷情!”
第二章
“爷,恭喜你终於找到她了。”
诡魅的月夜,薄凉的风轻拂过树梢,气氛太过静幽窒人。
君戎天慵懒自适地倚坐在殿堂交椅上,细细地审视著手中的画。
“飞翎,你觉得她如何?”他淡淡笑问。
“属下只能说爷的眼光不俗,她是个极有个性又有趣的女子,哥哥飞狐传话回来,要爷留心,她的身边真有人要对她不利。”
飞翎的外形不俗,清秀的容颜总带了一丝冷然,身形轻薄削瘦,与飞狐两人如影随形地保护著君戎天的安危。若说飞翎是保镖,那么飞狐就是君戎天身边的黑影杀手,兄妹两人极忠心於君戎天。
君戎天闻言,眸光一寒,“飞翎,我要你到她身边去,若有人想伤害她,杀无赦。”
“那爷呢?飞狐也不在爷身边──”
“别多嘴,照办就是了。”君戎天敛眸凝视著画中绝美的女子,她清艳的小脸浅笑盈然,丽影纤纤,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彷佛直勾著观画的人。
教人意想不到的是,画中婀娜的身影,竟是楼凌波!
君戎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痕,身影如虹般一闪,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凄诡幽夜的黑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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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
君戎天那双冷挚的魅眸深深地烙在她的魂梦中,无法忘去。楼凌波闭上双眼,辗转反侧,微凉的汗水湿了身子。
她纤手无意识地扯开了单薄的底衣,绣著红梅的亵兜儿若隐若现,含著幽香的汗珠滑落雪腻的双乳间。
猛然,她睁开眼睛,惊坐起身,低幽幽地呼了口气。她究竟是怎么了?梦见了君戎天的身影,竟教她的心口一紧,疼得无法呼吸。
他炽热的气息依稀留在她的唇间不去,天,她是怎么回事?竟在夜里想著男人?
“作恶梦了?”
男性淡哑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楼凌波闻声,惊抬起水眸,望进了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君戎天正带著邪佞的笑意审视著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揪紧衣襟,身子急往复退了数寸,小手不禁微颤著,“君戎天,你究竟想要怎样?”
君戎天淡邪一笑,高大的身子如黑影般欺近她,长臂一捞,便将她紧紧地拥入他的怀中,让她娇颤的乳丘贴熨在他宽厚的虎胸上,任她抵抗著,小手不断地攻击著他。
他不吭半声,粗砺的大手抚掌著她柔腻纤细的颈项,扳过她小巧精致的艳容,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掌深入纠缠她如黑云般泄落的长发。他的吻霸道蛮横,吮去了她残余的呼声。
楼凌波心慌意乱,感觉他粗砺的掌心缓缓下滑至她因冷汗而微湿的胸口,探入了她的底衣,攫覆住她丰嫩的圆乳,隔著那一层薄薄的肚兜儿,狎玩拧弄她的乳尖。
“不……”无助的莹泪自她的眼角渗出,她无力动弹,只能教他邪恶缠腻的舌头更深人她的口中,深琛地搅弄著地檀口中最柔嫩的蜜心,吸吮著她的津液、啃嚼著她的柔唇。
君戎天的冷眸阴鸷一眯,将她按在炕褥上,放开了她的唇,深肆地凝了她一眼,突地俯首吻住她绷紧在肚兜下的乳蕊,惹出她一声掩抑不住的嘤咛。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
随著他的吻弄,肚兜上晕开了湿濡的痕迹,他张口轻轻地咬著她柔嫩敏感的乳尖,大手也玩捏著另一只傲人的乳房,托在掌心间戏玩揉弄,不时地揪弄她充血变硬的乳蕾。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君戎天,我从来就不认识你,为什么你从一见面就不放过我?不放过我!”
君戎天闻言,邪恣地勾起笑痕,不吭半声。
她不禁心慌意乱,猝不及防地,他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檀蜜的丹唇,吻去了她未及出喉的娇斥。
一阵热欲情潮在她的胸口热腾腾地翻滚著,她用尽了力气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他的大掌猖狂滑落她因冷汗而微湿的胸口,探人她单薄的底衣,托起她丰嫩的娇乳在掌心揉弄著。
“不……”隔著一层薄薄的亵兜儿,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大掌炽热的温度,灼得她心窝儿都痛了。
楼凌波扭动著身子,想避开他侵略的吻。她无助地哭了,他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撒下火种,而羞涩的怯意在她的心中盈塞,几乎教她无法承受,小腹间缓缓漾开一股浓腻的热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窜去。
他不意地撕碎了她的底衣,月白色的布料顿时纷飞,散落一地,缀著红梅的肚兜儿上明显绷著两颗真珠似的乳蕊。
他放开了她檀蜜的丹唇,深深地凝了她染泪的小脸一眼,将她娇颤的身子按在炕褥上,大掌锁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教她动弹不得,俯首咬弄住她一只柔嫩敏感的乳尖。
“不──不要,求你不要……”
她感觉到他的唇吸吮含弄著她,他唇间濡湿的感觉逐渐地蔓延开,不只是她的乳房,在她的双腿之间,竟不知不觉地泛开了一阵湿润的热气,她不舒服地扭动著燥热的下身。
“君……戎、天!住手!”
她羞愤得想哭,方才那一瞬间,她想放弃抵抗,并不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是不想拒绝他的爱抚!
君戎天眼神邪肆地紧凝著她的泪颜,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为什么?我的画儿。”
“你竟然还理直气壮问我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画儿!我姓楼,我叫楼凌波!
君戎天,求你……放过我吧!我不知道你究竟将我当成了谁,只是求你去找那叫画儿的女子,我不是、我不是呀!“
绯色的潮红染上了她绝美的小脸,她抬起翦水秋眸,委屈悲怜地瞅著他冷峭的俊脸。
他不置一词,静觑著她灵灿的眸子,执起她纤嫩的小手,从指尖含吻,缓缓地移至她的手腕内恻,轻咬她柔嫩白净的肘心。
他亲昵的动作惹出了楼凌波一声掩抑不住的嘤咛,修长的手指纯熟地解开她肚兜儿的系绳,解放了她两丘圆嫩白腴的奶子。
“君戎天……放开、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羞涩的红潮浮泛在她的小脸与双乳之间,小腹间缓缓漾开的欲念热潮迅速流窜在她的体内。
他大手贪婪的将柔腻如脂的乳房托在掌心,恣意玩弄,不时捏住娇乳上那两抹红嫩的花蕊。
“啊……”
她禁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小腹间热腾的欲浪更加汹涌,腿间泌著湿热气息的花穴隐隐传来微微刺痛的焦灼,缓汨出热腻的液体,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试图压抑。
他高高地举起她纤细的玉臂,邪唇吻至她的乳窝,舌尖轻轻舔弄那敏感的乳房肌肤。
“不、住……手……”一阵战栗的快感窜过她的身子,热麻麻的,直教人快慰舒坦。
君戎天勾起薄唇,含住了她艳红的乳尖,密密地含在口中,用灵活如蛇的舌尖诡魅的舔弄那绷起的奶尖。
“啊……”不愿承认,但他的唇舌真的弄得她好舒服!
她的挣扎早就变成依顺,她漾著情欲的水眸微微地眯著,绽出薄淡的光晕,柔蜜的檀口微放,犹沾染著他的味道,微地红肿,泛著被深吻过後的光亮湿泽,呻吟出渴望的气息。
他一只大手缓缓地探入她单薄的亵裤之中,触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带,长指探入了她紧闭的两腿之间。
“不!那里不行……”她想拉住他蛮横强硬的手势,然而柔弱的力气完全无法拒绝他邪恣的侵略,他男性的指尖正拨开她柔细的幽毛,寻觅著她羞人发烫的花核心。
他用指尖缓缓地剥弄著她泛著情欲幽香的小谷丘,倏地勾唇一笑,长指按住了她微染著蜜液的女核。
楼凌波咬牙不教自己呻吟出声,敏感地体受到他粗砺的长指拧玩著她充血湿硬的花蒂心。
“君戎天……我恨你……我恨……你!”她纤手揪住了褥垫,止不住幽私处泛开的欲潮,她闭上了眸子,彷佛能听见私密花唇间淫浪的声音,一声声不停地羞辱了她,却也挑逗了她!
“恨我?”君戎天漫不经心地慵懒一笑,伸出长指硬是挤入了她水蜜淫浪的花穴之中,残忍地撕扯著她未开苞的穴径。
“痛……”强烈的异物进人教她不安地扭动著下身,她柔嫩水湿的小穴儿微抽搐,却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捣搅抽送,一次次地深入,弄痛了她娇嫩的花径。
“不允你恨我,画儿。”
听见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楼凌波略微失了神,她无法思考他话中的意思,更没有心思猜测画儿是谁。
他的长指仍旧恣意妄为地在她的体内抽送,捣弄出更多湿热的蜜液,缓缓地,除了撕扯的疼痛,一丝快慰自他侵略的指尖蔓延开来。
“啊……”她不住地踢动著玉腿,紧窒的花穴不住地轻颤著,深保地吸吞了他的长指。
一丝诡意闪过君戎天幽深的黑眸,他坏心地又挤入了一指,残忍的将她柔腻的紧穴儿再度扯痛,两指在她的体内不住翻转搅弄,淫浪的水声更加狂肆地传出,揉按蒂心的拇指加快速度。
“啊……啊……”
她娇喘不休,当他的舌再度舔弄她樱红的乳尖时,她以为自己会疯狂崩溃而死!她的小手紧揪住他的袍子,无助地哭了出声。
“不要……我受不了了,放开我……君戎天……我好热……好难受……啊…
…你的手指……不要了……“
君戎天淡淡地眯起冷眸,闪过一丝坏心的笑意,无视她的痛苦,狠狠地封住了她吟浪出声的丹唇。
在她柔穴中抽送的长指速度加快,他似乎蓄意要将她逼至崩溃的绝境,用几近痛苦的欢愉逼疯她。“唔……唔嗯……”
一瞬间,战栗的快感急流过她全身,痉挛、溃绝的欢愉彻底地掳获了她,她小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袍子,几乎不能喘息。
空气中弥漫著欢欲的气味,她依附他宽阔的虎胸,汗湿的小脸上有著几络凌乱的发丝,一丝眷恋自她心头轻泛而过。
从初见他的第一次,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就深深地烙在她的心里,难以忘怀,越想忘掉他,他就越往她心里头去。
突然,君戎天因欲望而深沉的眸子一寒,他身形俐落地起身,将她紧拥在怀里,静聆著风中隐含的杀气微动。
“怎么了?”她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地问。
“敌人。”不知是自信抑或轻敌,噙在他唇边的笑容依旧轻松自适,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戒备的气息。
“又是要来杀我的?”
“你怕了?”他笑觑了她一眼。
“如果我说害怕,你是不是想嘲弄我一番?如果我不怕呢?君戎天,你会保护我吗?”
“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不了。”他淡淡地丢下一句话,闭上双眼,运行了一周天,硬是用内力将身体中骚动的火热欲望给逼退。
他会杀了那些人,绝对!
这时,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锋冷芒,还来不及摆开招式,只见君戎天幽冷一笑,弹指间,已经见血封喉。
楼凌波愣愣地瞪著那如泉的赤血自黑衣人的喉间流出,染红了一地,她揪紧了胸前的残布,心口一颤。
“小楼!”
啸冷情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起来声音急切。
君戎天冷峭的眸光瞅著楼凌波苍白的小脸,讽笑道:“小楼?叫得可真是亲昵呀!”
“我……他……”楼凌波觉得自已应该解释些什么,但是继而一想,他凭什么谴责她!
就凭他三更半夜到她的房里来挑逗她,甚至於口口声声喊她画儿?画儿是谁?
想著、想著,她的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妒意。
画儿、画儿!他叫得才肉麻呢!
一回神,楼凌波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且身畔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她急忙地起身,穿上紫薇色的袍子,系紧了腰间的衣带,拉起神闲气定的他,急著往外推出去。
“不要教他看见了,君戎天,你快走吧!”
“为什么要走?”他冷觑了她一眼,身影飞掠,眨眼工夫不及,他人已经在门外,回首往窗内的她扬起邪肆的笑容。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挥刀砍了上来,直往君戎天的心窝刺去,楼凌波见状几乎停止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该死的家伙!”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随著啸冷情一声低咒,黑衣人在君戎天的眼前被划上凌厉的一刀,覆在黑布下的嘴咕噜了两声,瞪大了死白的双眼回头望向啸冷情,刹那间毙命。
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倒在两个男人之间。
啸冷情倏忽轻笑了声,“三更半夜到这武林别馆里,君兄真是好兴致。”
“不知何故,在下总觉得这别馆里的月色特别明亮好看,月下散步,不小心就逛进来了,啸兄不介意吧?”
君戎天话中的笑意,达不到冰冷的黑眸底。
“岂敢?”啸冷情闷哼了声,转头担心地望著站在破窗内的楼凌波,“小楼,你没事吧?”
“我看有事的是地上那些人吧!我很好,不过这些天见多了血腥,一时间很不习惯,我想自己不适合行走江湖,再且,昨天收了一封家书,要我早点回去。
啸大哥,凌波想回楼家堡了,明天就出发。“
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她心头不去,她学医,习於救人,不习於见人杀人。
她更急於想摆脱的,是眼前这两个男人!
啸冷情尊重她的意志,待她极温柔,那是一种被极度呵护的感觉;然而君戎天的冷狂,却是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总是愈想忘掉,他便愈往她心里头去。
*********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冷怒的声音从地室传出,那嗓音低沉粗哑,却又含蕴著极深厚的内力。
“还不是时候。这仇已经欠了十多年,不急在这些天。公孙老哥,这事不用你插手。”
公孙祸是恶人谷中的首脑人物,心狠手辣至极。“老弟,这么婆婆妈妈,难不成你已经被那个小娘儿们给迷住了?”
“你以为呢?”冷冷的声音笑著反问。
公孙祸闻言狂笑数声,歇了後才道:“不会,你的心比我更阴残,怎么可能喜欢上那娘儿们?!”
地室里,冷冷的男性声音只是轻哼了声,不置一词。
“老弟,小心君戎天那个男人,南宫晃那老胡涂也不过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皇族,身分神秘,他拿走了那娘儿们的另一幅画,出了万两黄金的天价,底子不浅。”
“我知道了。”
随著漫不经心的冷哼,一道黑影飞掠出地室,银亮月色的映照下,男子的那双眼眸似极了啸冷情!
第三章
落荒而逃。
楼凌波几乎不敢去想自己为什么要急著离开武岳,隔天一早,拎起了简单的行囊,匆匆地到街集买了一匹马,没有告知啸冷情,当然更不会有通知君戎天的傻念头,快马赶出了武岳镇。
然而,出了郊外十里亭,她就发现啸冷情身坐在黑色骏马上,斯文俊秀的脸庞含著笑,似乎为她在此等待。
“啸大哥?”
楼凌波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由自主地勒住了缰绳,愣在远远的地方,一时之间她竟不敢接近他。
“小楼,从武岳到楼家堡这段路上有不少土匪强盗,大哥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咱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楼凌波闻言,俏皮一笑,道:“不用了,啸大哥有所不知,那些土匪强盗与凌波有些交情,不会有事的。”
〔喔?“他淡笑挑眉,黑眸直瞅著她娇艳的小脸。
“说起来也真巧,那天路过他们山寨下,我施手救了一名怀孕的妇人,她竟是山寨大王的小妾,那寨主很感谢我,还将我请上去他们寨子里白吃白住了几天,若不是我坚持要走,只怕现在还在那寨子里呢!”
她扬起纤手拂开遮身的枝叶,策马靠近了他一些,小脸含著盈盈的笑容,清柔恬静,虽然一身男子装扮,却不掩丽质天生。
“啸大哥,你才刚当上武林盟主,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以为了我,就全部都不管了。”她摇头笑叹了声。
“武林盟主?谁想要就拿走吧!”啸冷情扬起一抹狂妄的笑意,“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侥幸而已。”
“武林长老们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只怕死後无颜见江东父老。”话毕,她轻轻地拉起缰绳,胯下的马匹缓缓地移动脚步前行。
啸冷情慵懒不经心地一笑,也跟著她而去。
她想阻止啸冷情的跟随,却无能为力。是她敏感多心了吗?他的眼神隐含著黑暗的侵略,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眸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突然,一声又一声的哭泣随风幽荡地飘入楼凌波的耳里,伴著树叶沙动的声音,稍不留心就听不见了。
“啸大哥,你听,前面似乎有人在哭,很伤心的样子呢!”那隐约的啜泣声触动了她柔软的内心。
“你不喜欢见血?”啸冷情幽淡一问。
楼凌波不解他的意思,倾著绝色的小脸道:“医病时难免会见到血,我怕的是你们杀人时那种狠不眨眼的模样。”
“那咱们就过去瞧瞧,有血的气味,倒是嗅不出半点杀气。”啸冷情淡淡地笑道,策马往林子里去。
楼凌波微微一愣。杀气竟然也能嗅得出来?以前只听爹说过,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令天著实教她开了眼界。
树林里,残痕遍野,一名瘦弱的女子紧紧地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紫伤痕,听见马蹄踏碎地上枯叶的声音,她抬眸惊恐地瞪著来人。
“不要……不要过来!”
楼凌波赶紧跳下马背,小心翼冀地接近受伤女子,“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请放心。”
“走开,”女子乱手拾起了地上的枯枝,在半空中不停地挥动,不让楼凌波靠近她分毫。
“小楼,当心点。”啸冷情不知何时也跟著下马,长臂一搅,将楼凌波搂进怀里,不教女子手中乱舞的枯枝有丝毫可以伤她的机会。
楼凌波怔了半晌,水灵眼眸看著啸冷情箝在她腰际的猿臂,她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心里一阵不安。
“不会有事的,啸大哥,请你放开我。”
啸冷情动也不动,恍若无闻,魅眸睨著疯乱的女子,淡声道:“她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劝你不要理会她,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小楼,我不愿见你受伤,你知道吗?”
他轻柔的话语呼在楼凌波的耳畔,惹得她的心窝一阵温热。好久了,自从她爹半年前去世之後,就没有人这么呵护过她了!
随即,她勾起瑰丽的唇瓣,将那一瞬间的悸动抛诸脑後,轻轻推开了他,“啸大哥,你说过杀气是嗅得出来的,那么,我一点儿都嗅不出她有要伤害我的气息,没事的,让我过去瞧一瞧她的伤势。”
啸冷情抛给地质疑的眼光,斯文俊美的脸庞扬起徐柔的笑意,“去吧!有我在你身边保护著。”
“嗯。”她感激地点头。
不可否认,有啸冷情在身後跟著,她总是多了几分安心。
转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温柔的安抚著,“从小我就跟著父亲学医,十多年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信心,请你让我瞧你身上的伤势,我向你保证,只要包扎完你的伤口,我们就立刻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似乎是信了楼凌波的保证,女子挥舞的手缓了下来,渐渐地疲软。她看著楼凌波娇美和善的容颜,强忍的泪水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不哭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楼凌波蹲下身,轻柔地执起她的手腕,细心地诊察著那无数淤黑的伤痕。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张开手臂抱住了楼凌波,嚎啕大哭了起来。
啸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开紧抱住楼凌波的女子,但被楼凌波用清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不要这样,她只是吓坏了。”
“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了,他们打我、骂我,要替我找男人开苞,说他们要的不只是个清倌儿……我不要……求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了……”
原来她是从技院私逃出来的。楼凌波明白了原委之後,抬眸瞧了啸冷情一眼,红唇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想带她回楼家堡,给她一份差事做。”
“她的身分不明,你这样太过冒险了。”啸冷情不以为然地说道,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起。
“啸大哥,危不危险是我的事情,再说,要是家父在天之灵,知道他的女儿见死不救,绝对会很伤心的。”
一道幽诡的光芒闪过啸冷情的眸子,他只是淡淡一笑,将他与她的马儿拉了过来,语气淡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带著地走吧!小楼,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是个如此慈悲为怀的人?”
“啸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水眸,对於他的问题,她只深感疑惑。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咱们放程吧!”他笑著摇头点住她欲语的红嫩丹唇,“小楼,没有我跟著,你休想离开!”
楼凌波叹了口气,认输了,心里无比清楚他会说到做到。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楼凌波的唇边噙著恬静的笑容,翦水秋眸看著女子犹带一丝惧意的脸。
女子双手绞扭著身上不甚精致的衣料,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咬字却是无比清晰,“翎儿,爹爹都叫我翎儿。”
*********
夜深露重,月色清寒,一行三人趁夜进入漠泉镇,离这里十里外的山头上就是楼家堡,只不过夜里山路难行,所以在啸冷情的柔语劝说下,楼凌波决定缓一缓行程,夜宿在镇里的小客栈之中,打算明儿个一早立刻放程赶回楼家堡,不再有所耽搁。
夜深了,他们找到一家在漠泉镇中算上老字号的小客栈,楼凌波与翎儿同住一间房,彼此好有照应,啸冷情就宿在她们隔壁房间。两个女孩睡在两张分开的榻子上,榻间的小通道摆了张几子,几上的烛光微弱地随著风轻摇。
楼凌波转眸凝视著窗外映照进来的银色月光,心乱如麻,百般头绪纠缠著,她不由得轻叹了声。
她爹生前常说医者父母心,可以悲天悯人,却万万不能动情,最好能够看透生死,不染爱情那要命的玩意儿。
她希望她能够行走江湖,救遍天下所有不该死的人,所以,在他的默许之下,她从及笄之後,就独自游玩江湖之间,乐不思蜀,其间总有奇遇,也有生死边缘的苦难,只不过都让她熬了过来。
她所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如同此刻一样落荒而逃。她怕极了君戎天冷肆的狂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只只能乖乖就逮的小兔,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侵略吞没,恣意占有。
夜深了,楼凌波却迟迟无法人睡,她起身披上了小短袄,走到门边,望了望明亮动人的月色,忍不住冲动拉开了年久失修的冰花扉格子门。不意地,古老的门板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音。
闻声,她吓了一跳,回眸瞧了另一方榻上的翎儿一眼,发现她熟睡依旧,便安心地走出门去。
迎著月色,楼凌波想著自己的心事,久久无法回神,直至走到了小跨院里的月下花树丛边,花香沁人心脾,才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回神不久,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人声,人数似乎不少,而其中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他真的要动手?”
“少爷,请不要动怒,娄叔怕少爷对她一时把持不住──”
“住口!”冷怒的男声明显地降低音量,“我自有分寸,不准再对我的心思多加猜测,听见了吗?”
“少爷──”
墙外的人似乎正在吵嚷,楼凌波心里起了纳闷,想瞧清说话的男人,拾起步子就要往前走去,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自她的眼前掠过,下一瞬只觉後颈一阵疼痛,她眼前闪过黑暗,便不省人事了,柔弱的身子倒进男人的臂弯中。
啸冷情一双含著残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她雪白绝美的小脸,眼底藏著深思。
接著他长臂一横,抱起了她,往屋子里走去。
*********
好疼!
楼凌波从昏迷中逐渐醒转,猛然她感觉到颈子後一阵疼痛,身子彷佛随时要粉碎一般,疲软得紧。
“小姐,你终於醒了!”
听见翎儿欢天喜地的声音,楼凌波犹是无法回过晕迷的神智,她伸出纤纤素手抚住後颈,不禁痛呼出声,缓缓地扬起长睫,看见翎儿清秀的脸蛋在她的眼前逐渐清晰。
“翎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昨儿个夜里昏倒在小院子里,是啸爷发现了才及时将小姐抱进屋子里面来,没教夜露给冻著了。”
“我昏倒在院子里?”楼凌波皱起清丽的眉心,一点儿都想不起有关於昨夜事情的蛛丝马迹。
“是呀!小姐昏睡了一天,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小姐要不要起身用膳了?翎儿去吩咐店家准备。”
楼凌波一听自己昏睡了整天,不禁大吃了一惊,急急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榻。
“小姐,你要做什么?让翎儿去打点就好了呀!”
“我想回楼家堡,翎儿。”楼凌波直觉自己不该再耽搁,她恨不能立刻回到楼家堡。方才一瞬间,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墙外的对话,飞掠的黑影,一切的一切,不禁教她感到慌乱。
“那翎儿去知会啸爷一声。”翎儿乖巧地点头,打开了房门,脚步匆匆地赶了出去。
楼凌波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情,熟练地理好身上的衣裳,随步走到窗边揭起竹帘,让清凉的微风拂了一身。
这时,长廊的那一头闲散地步来两名穿著打扮极江湖味儿的男人,他们似乎也住在这间客栈中,两人随口聊著,脸上的表情似乎有著深深的遗憾,其中一个男人大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传闻是不是真的?前楼家堡堡主歹说也是个好心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寻仇?”
“可不是,听说楼家堡昨儿个晚上惨遭血洗,现在尸首都还没有人敢去收拾呢!”
“咱们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插手。杨兄,不是听说楼家堡有个女当家,其面似芙蓉,有著倾国倾城的容颜,传说她行医江湖,人称活菩萨,不知道这下子的灭门惨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杀手?”
“应该不会,要我是那个凶手,见到那样绝色的女子,一定会把她抢来当小妾。别多想了,走,咱们再回去叫两壶好酒,喝它个酩酊大醉,这事儿,咱们插不上手,就不要再说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前厅的穿堂入口,他们恍然不知客房里的楼凌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魂欲裂。
她纤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了竹帘,指关节泛著惨白,绝丽出尘的小脸失了血色,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间,决了堤似地滚落双颊,低泣的声音逸出了喉头。
“我不信!不信!”
她激动地大喊,眨眼间已经夺出门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冲入了马房,不消片刻,一匹骏马冲出围栏,绝尘而去。
莹透的泪珠,一串串地滑落,随著拂面而来的劲风扬去,此时,阴暗的天边轰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来的闪电映亮了她惨白失神的小脸,凄楚绝艳,脆弱而且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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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了开来,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回荡在空旷且阗无人声的大堂之中,肃静得教人心里起了寒颤。
触目所及,无不是鲜血淋漓,楼凌波怔在大门口,双腿突然之间就像生了根似地无法动弹,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们横尸厅堂,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著死亡的气味。
“二娘……”
楼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愿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她爹身边静静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不……不会的……”
楼宋氏死绝的身子伏在堂前的交椅上,直到气绝的那一刻,她的手仍旧紧紧地抚著就要临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渗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台阶下,妖红中染著死亡的黑暗。
楼凌波忘不掉数个月前,当她临出门之际,二娘拉住她的手,叮咛她路上小心,早点回楼家堡的殷殷柔语。
那张恬静温柔的脸蛋依稀在她眼前浮动,而如令,二娘的眼死不瞑目,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眼角残著泪痕。
“二娘……二娘!”
楼凌波激动地大喊了声,身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堂,踩进一片血河之中。
残忍的事实映人眼帘,从小陪她一起成长的奴仆家人,横横落落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血迹四溅在墙柱之上。
她悲伤欲绝,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楼凌波看著挂在墙上她父亲生前最爱的字画,被腥红的血溅成一片狰狞的模样……
爹,你在天之灵看见了二娘吗?爹!她在心中不住地呐喊,悲泣的声音掩抑不住,哀哀地哭了出声。
“小……小姐……”
听见低哑求助的声音,楼凌波猛然回眸,抱著最後仅存的一丝希望,却在这一瞬间,冰寒的刀光闪过她的眼前。
血光一溅,楼家堡最後一丝余息断了气,她父亲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伸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来,一双含恨的眼眸不甘愿地半合著。
“师兄!”楼凌波惊愕地瞪向痛下杀手的人,心中不禁更寒了几分,那竟是陪在她父亲身边十多年的忠仆娄离。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亲当年太狠心,见死不救,让我主人一门家破人亡!”娄离轻哼了声,在他的身上还留印著其他人的血。
“不!我爹不会是那种人,娄叔,你一定弄错了!我爹在世时是多么敬重你、倚仗你,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她纤手揪著疼痛的心窝,泪水不住地滑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几乎将娄离当成她的父兄看待……
“凌波,难道你都不曾怀疑以你父亲壮年的硬朗身子,却会在半年多前突然重病而亡?”娄离冷冷地说道。
楼凌波闻言,彻底地怔愕。不会的,不会的!她拒绝相信,然而,无法抗辩的事实显然摆在眼前。
“娄叔,是你杀了我爹?”她的声音破碎窨症,“不,你骗我……二娘说爹这一年来身子骨就差,他是病死的!”她不想再面对任何更残酷的事实,她会疯狂、崩溃!
娄离笑哼了声,“那是我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小毒,一日复一日,他的身子当然好不起来。每个人都以为他是病死的,只有我知道他是被人毒死的!
那毒药是从西域来的,你父亲手下那批弟子只熟悉中原的药毒,他们根本诊不出你爹的体内带著剧毒,还以为他只是心脉变弱,身子差了……“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愿再听。“我不想听了……爹,爹!教他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哈哈哈!”娄离狂笑了数声,倏地一道杀意闪过眸底,教人猝不及防地举起寒刀,往楼凌波狠厉地挥去。
楼凌波睁大了泪眸,闪躲不及,眼见下一刻就要成为刀下亡魂,突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至她的面前,替她捱下了这一刀。
“住手!”啸冷情一掌将娄离击退,他紧随著楼凌波的身後赶来,高大修健的身躯挡在她娇纤的身子前,护卫著柔弱的她。
“不要阻止我!她是最後一个了,杀了她,我就可以心无愧意去见死去的老爷了!让我杀了她!”
娄离的神智近乎疯狂,他挥舞著手中的利刃,一次次都是杀招,狠逼向楼凌波,却无意伤害啸冷情。
“我不准你杀她!”
啸冷情一一回了他的杀招,脸庞合著冷冷的怒意,奇怪的是他的武功高深,然而在与娄离对招之时,却是留了三分情面,彷佛在顾忌著些什么,诡谲的眸光藏著深意。
娄离似乎料准了啸冷情手下留情,他豁了出去,一时门面大开,破绽百出,啸冷情不意他有如此之举,一掌击中他的要害。
娄离趁著啸冷情飞退之际一跃而起,冰寒的刀子砍向楼凌波绝美的小脸,沧桑老迈的脸上带著一丝森幽的笑意。
“不要──”
随著啸冷情浑厚的喝声,血光继起,赤红温热的血从啸冷情的左臂喷洒出来,溅在楼凌波苍白的小脸上,染了她一身艳红。
一丝温热的腥血渗入了她的唇角,楼凌波脑海中一片空白,血光不断地在她眼前浮动,就要吞噬了她的心魂。
“不……不!”她跌跌晃晃地起身,想要为啸冷情止血。
娄离见到眼前的状况,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著啸冷情的断臂,一时间他的心智崩裂,疯狂地大声喊叫。
啸冷情咬牙忍住巨大的疼痛,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他转眸看著娄离,映在他眸中的是痛心、是谴责!
“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娄离一声大喊,狂了似地高举手中的刀子砍向楼凌波。
瞬即,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娄离的双眼暴睁,闷吭了声,动作顿止,身子僵硬在半空中,然後缓缓地往前倒下,一把染血的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在他的身後,翎儿双手颤抖地望了望地上的人,怯生生地说道:“他要杀小姐,我不能让他杀死小姐……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此时,门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骤风刮进了屋子里,楼凌波怔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唇边突然尝到一丝掺著腥血的悲凉咸味。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突然间,她倒宁愿……倒宁愿娄离杀了她,一死了之,否则,天下之间仅存她孤孑一身,失去家人的椎心疼痛,难道要她痛上一辈子吗?
第四章
白色的丧幡随风飞扬,楼凌波眼见著自己的家人入土,褐黄的土泥将他们逐一掩没,堆成一封封土丘,立了碑,刻上了他们生前的名,成为他们在这红尘中唯一的纪念。
啸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风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素白的孝服,额际绑著白色的绫锻,随著风不时地飘拂她细致的小脸,她的眼眸凝著一泓泪水,红著眼却是哭不出来,见状,他的心里不禁一阵揪痛,比起断臂的痛,竟又是另一种折磨。
“小楼。”他在她的身後淡唤了声。
楼凌波静愣了半晌,接过翎儿递给她的白银钱,纤臂一扬,漫天飞舞的雪白就像是天空降了瑞雪,要洗去所有曾发生在天地之间的血腥,恢复成最初的平静无痕。
她拭去了滚落颊边的泪水,缓缓地回眸,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啸大哥,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她的视线又忍不住望向他残缺的左臂,胸口泛起了愧疚的心痛。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的手臂也不会被娄离斩断!
啸冷情伸出完好的右手蒙住了她的双眸,柔语道:“不要看,我的手臂已经不痛了,现在只剩下你的心还记著,忘了吧!别再想了好吗?”
“不,我忘不掉,就像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一样!啸大哥,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是我,都是为了我,才让你卷入了这一场风波,都是我的错,你怪我、骂我、打我吧!”
楼凌波自责不已,泪水渗湿了啸冷情的掌心,失了血色的唇瓣喃出了她心里最沉痛的歉疚。她活著,究竟是为了什么?
啸冷情闻言,眸光倏然一黯,唇边勾起了诡谲的笑容,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如果我要你拿自己来弥补我的一只断臂,你会答应吗?”
楼凌波愣了一愣,水灵的眼眸眨了眨,一时之间她竟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立著,侧眸望著他冷峻的脸庞。
“啸大哥……”不知为何,君戎天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还以为…
…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忘怀了。
总是愈想忘掉,他愈往她心里头深植;只是,此时此刻,紧紧地揪住她一颗心的男人,是啸冷情!
“大哥只是在开玩笑,别当真。”啸冷情自嘲地一笑,从她的身畔退开,虚空的左袖随著风残缺地飞扬。
望著他远去的修长背影,楼凌波的心一恸,她回头凝视著冢丘墓碑,若有所思,不意地教凝眶的泪水滚落了粉颊。“翎儿,咱们回去吧!”
翎儿拎起了提篮,走到了楼凌波的身边,担心地低语道:“小姐,你不要紧吧!啸爷刚才……”
“什么都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勾起瑰丽的唇角,淡淡地一笑。
狂骤的沙风刮痛了她的脸颊,她轻轻地拂开颊边的白绫,跟随著啸冷情的背影而去,纤细柔弱的身子彷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心里已经决定的事情,任谁也不能阻止。
*******
阴黯无月的夜晚,从傍晚时分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一直到掌灯时都还不见雨势停歇,闷湿的空气直教人心烦意乱。
幽红的烛光随著风儿轻摇,楼凌波一语不发地为啸冷情裹伤换药,平静的小脸深藏著激动,不敢看他温柔的眼光。
为什么?她不懂他为何能够如此淡然地看待这件事!
他愈是表现不在意,愈是教她的心隐隐地揪疼不安。
啸冷情凝视著她一张精致的小脸被烛光映得红艳动人,心思深沉驿动。他依旧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一刹那间,他仅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其他的念头再也入不了他的心思。
“啸大哥,真的……不疼了吗?”
“小楼,你这句话已经问过千万通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要你明白,要你不去在意了。”
楼凌波水灵的眸子盯著他随著呼吸起伏的健壮胸膛,雪白的布条渗著血,一圈圈地裹住了他。
不该呀!她不过是名小小的弱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君临武林,残缺对他而言,将是多大的伤害……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纤细的小手抚著他斯文俊柔的脸庞,倏地,她瑰丽的唇瓣勾起一抹教人心怜的笑容,倾身轻吻著他英气昂傲的眉心。
“小楼!”他伸出右臂擒住了她皓白的手腕,硬声道:“不要勉强自己接受我,就算我此时仍旧负伤,也能要了你。”
“是勉强吗?你从来没有真的问过我愿不愿意。啸大哥,凌波不觉得委屈勉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是吗?就算是君戎天?”他沉黑的眼眸冷冷一眯,往下凝看著她埋在他臂弯中的小脸。
楼凌波闻言,心狠狠一抽,随即淡笑道:“是的,就算是他我也不要,或许今生我们真的无缘。”
听见她低怜的语气,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恼怒袭击心头,薄唇抿起凝肃,他抬起了她绝艳的小脸,狠狠地封住了她瑰丽的檀口。
“唔……”一声闷闷的吭声自她的唇间逸出,楼凌波无法厘清此刻心中的感觉,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烫缠绵。
她不能抗拒,任由他的舌入侵纠缠她温润的小舌,深深地吸吮她嫩若丝绸般的唇瓣,舔尝她口中滑湿香甜的津液。
他的大掌探人她雪白的孝服之中,轻抚过她的玉肩,兜留在她雪腻的胸乳之间,隔著亵兜儿托起她饱满的椒乳,狎戏玩弄。
楼凌波感到胸口一阵胀热,她星眸微眯,荡漾著泪光,体受著他的长指捻弄她敏感娇嫩的乳头,一阵赤裸微痛的快慰逐渐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随著他的动作而转浓变烈。
“啸大哥……”她低吟出声,微仰起小脸,让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颈窝,逐渐地往她泛著红潮的双乳间下滑。
啸冷情的眸光冷黯,温热的气息呼在她娇颤的乳间。“小楼,一旦你属於了我,就不准你後悔了。”
“不悔,啸大哥,凌波永远不悔。”楼凌波柔柔低语,她站起身来,秋水似的眸子紧凝著他俊美的脸庞。
她一双纤手缓缓地解开缚在腰间的白绫,褪去身上素白色的孝服,清灵的眸中噙著泪水,低头看著白色的袄袍落地,在她的脚下堆成纯真的雪白颜色。
今夜的反常举动,或许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或许只是因为孤孑一身,想在红尘中找个依偎的伴,也可能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念头,她厘不清紊乱的思绪;或许仅仅因为他揪住了她的心而已,每当她回望他淡然的眼眸,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啸冷情深沉幽邃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视著她娇白的纤躯,眸色一黯,瞳中炽燃著欲望,极度渴望她温润莹白的身子。
她轻手地解开自己的底衣,让单薄的绢料顺著纤肩滑落,她的胸口浮泛著晕红,紧张得冷汗如露珠般凝滑过娇颤的乳沟。
“小楼!”他低吼了声,修健的右臂一勾,将近乎赤裸的她拥人宽阔的胸膛。
楼凌波不意他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低低娇呼了声,心口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怀,她怯怯地按住了他的胸膛,抬眸望了他一眼。
“啸大哥,让我来,好吗?”
楼凌波咬著丹嫩的唇瓣,微颤的小手轻抚著他精壮的胸肌,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啸冷情轻笑了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再度将她拥人怀中,大掌娑揉过她水嫩的椒乳,隔著亵兜儿,缓缓地往她腿间的幽密探去,轻薄她藏在亵裤中的花苞,邪气的手指揉按著她花瓣之间的小珠核。
“嗯……”她咬著玉牙承受那异样轻荡的感觉,小手捉住他厚实如铁的肩头,心窝儿一热。
他含咬住她娇嫩的乳头,品尝似地啮咬,手指仍旧不住地玩捻著她湿润幽香的小花蒂,倏地,他的眸光一闪,粗砺的长指挤进她柔嫩的穴心儿,抽弄她花苞中最柔嫩的芽肉。
“嗯啊……”楼凌波想拢起双腿,却被他强硬地用膝分开,纤细的娇躯羞赧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任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转动捣弄。
羞意盈心,她娇颤地承迎,他吮著她白嫩的椒乳,长指深深地埋入她身体中最羞人的嫩穴儿,一次次地抽送,直到她泛著馨香的蜜液沾濡了他的指,在她的身体里发出了黏滑的浪声。
慢慢地,从她花穴儿深处散开一股热潮,湿濡的花蒂心因敏感而微微地刺痛,彷佛正在期待、蠢动著更高张的刺激。
她记起了那天那夜,却又无法再思考,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天地间只剩下她与啸冷情,她拒绝再去想那天那夜,她与君戎天的私情。
不愿想,也不能再想了!
“啊……”她闭起水眸,咬著丹唇,柔顺地再承接他在她的体内伸入另一只长指,两指在她她体内翻覆揉弄,湿热的欲潮滑出了她私密的幽径,沾染了他狎戏她花间小核的大拇指。
就在她意乱情迷、不能自拔之时,他抽出长指,狠狠地撕开了她绢薄的亵裤儿,残碎的衣料之中,她娇嫩幽密的女性私处若隐若现,留印著男人捻弄过的湿濡。
“不……”她吃了一惊,夹紧了一双玉腿,抬起泪眸怔望著他的脸庞,一时间,她怯了场,想逃、想躲!
“小楼,小楼……”啸冷情勾起魅惑的笑容,在她白皙的颈窝低语,“你说过的,永远不悔。”
热泪盈上了楼凌波的长睫,彻底映红了她的眼眸,一串串地滚落了她粉嫩的雪颊,“我只是……只是害怕。”
“既然害怕,我们是不是该就此打住?”他冷冷地眯起眼眸,话锋一转,“还是,你依旧恋恋不舍君戎天?”
“不!”楼凌波闻言心惊,急忙地摇头道:“我真的只是害怕,不是因为他,绝对不是。”
“是吗?”他淡淡地挑眉,眸光深沉,伸手抽开她云发间的黑玉簪,顿时,一头长发在她的身後流泄出炫目的灿光。“我不会停手的,小楼,就算你已经反悔,我也不会停手!”
“啸大哥──”有一瞬间,她几乎认不得他,俊美的脸庞突然转成阴黯冷魅,闪烁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炽的眷恋,竟还有著更深的恨意。
瞧进他深沉的冷眸之中,她的心窝儿不由得一颤。
“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後悔,啸大哥,凌波一旦决定的心意,没有人可以更改。”她的性情不同於一般女子,她敢爱敢恨、是非分明,只是,一颗菩萨心肠有时总是教她过分心软了些。
一声轻笑声自啸冷情的喉间逸出,他大掌攫住了她娇颤的乳,肆情搓揉,低声道:“没想到,这真是我当初始料未及的结果呀!”
楼凌波听不懂他含意深远的话语,心思停顿,绽露的女性幽心抵触他火热的昂挺,她的心口不禁一阵闷热焦躁。
啸冷情闷吭了声,大手扯下她的亵兜儿,两团饱满丰腴的艳乳落入了他的掌握,耳边听见她一声羞怯的轻喘,他邪意一笑。
“啸大哥……”她紧抿著红唇,火浪般的热潮一袭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窒息,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开了她雪嫩娇艳的乳房,解开了裤头,火热昂扬的男剑亢奋地抵住她湿润艳蜜的花苞,他抬起沉眸凝了她一眼。
“小楼,你不是要自已来吗?”他笑著反问。
搂凌波的心一悸,怯怯地看著他赤热的坚挺,一双小手倚放在他结实的铁肩上,缓缓地用自己的花心抵著他火热的尖端,咬著红唇,心生怯意,就要反悔,想要向他求饶了。
啸冷情眸光一冷,残酷地按住她白嫩翘挺的臀,挺腰将自己的火热深埋入她柔嫩的花苞中,深深地贯戳撕裂她紧窒的花穴儿。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她身体的深处迅速蔓延,她小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肩头,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她咬住了唇瓣,血丝微微地自她皓齿间渗透而出,泪珠不停地自眼眶中滚落,她闭紧了眸子,无言地承受体内巨大的痛楚,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撕成碎片。
赤红的处子之血自她的体内幽滑地渗出,染红了两人的结合私处,她低泣著,不敢再妄动分毫,却不意地感受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男剑吏加愤张有力,结合处隐隐地传来两人紧贴的脉动。
“小楼,我的小楼……”啸冷情温柔地低语著,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近乎妖邪诡谲。他终於得到她了。
楼凌波低垂著细致的小脸,缓缓地抬眸,盈泪的水瞳委屈地瞅著他,“啸大哥,会痛……”
啸冷情只是淡淡一笑,轻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脸颊、小巧的下颔,缓滑而下,轻吻著她荡漾的乳波,彷佛她的身子是天下极至的美味佳肴,他含弄啃咬著地粉桃色的乳尖,抬起了她纤细的手臂,舔吻著地柔嫩的乳侧,灵活湿滑的舌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流连不去。
“嗯……”虽然她的私处仍旧不断地传来抽搐似的疼痛,处子鲜红色的血揉合著蜜液不断地自体内淌出,然而,当他男性的薄唇轻触到她敏感的乳窝时,一阵快感的战栗窜过她背脊。
她不住地蠕动著柔嫩的小穴儿,夹紧了双腿,想要压抑体内一阵阵不安分的欲潮,却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他在她花穴儿中巨大火热的存在,硬热昂挺,直抵她花心深处。
在她窒热的身体里,啸冷情几乎压抑不了冲动,他嘶吼了声,长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挺起腰杆再度深入了她。
“啊……”好痛!
温热的血不停地渗透而出,楼凌波尝到了一丝血腥的甜味,她纤手环住了啸冷情的颈项,在疼痛之中寻求依靠。慢慢地,撕裂般的疼痛蜕化成渴望的刺痛,最後,她主动地扭著腰,迎合著他的冲刺。
“啸大哥……嗯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忠诚於欢愉,她无法拒绝,抗拒不了他带给她的快慰情潮。
她微睁开眼眸,望著他的脸庞,在朦胧的泪雾之中,她想瞧清楚她今生将要跟随的男人!
不能後悔了!楼凌波,谁教你的一颗心要为他疼痛,谁教你这辈子注定了要欠他恩情!
她双臂环抱著他,娇颤的双乳贴著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充血变硬的乳尖上下地磨著他精壮的胸肌,总会不经意地去擦拭过他紧绷小巧的乳头,每当这时,她的耳边就会听到他激动的嘶吼声。
啸冷情失去了控制,他无法自制地在她湿嫩紧窒的体内抽送,直捣她花壶深处,结合之处微微地传出了淫浪之声,她的身体密密地将他的男剑衔住,湿濡的蕊心随著他的进出而绽放生浪。
“啸……大哥……啊啊……”她不自禁地喊叫出声。
激狂的欢愉在她的体内逐渐堆叠,她柔嫩的花苞因他男剑的摩擦而充血敏感,随著一次次的进出冲刺,愈来愈教她难以忍受,就要崩溃决堤。
他狎玩揉拧著地玉脂般的椒乳,用两指夹住了她的乳头,搓玩弹弄,让她的乳尖微微地发红胀痛。
“不……不要……”她轻吟娇喘,不能自承,乳尖轻微的刺痛之中,犹带著一丝丝如蛊毒般窒人心魂的欢愉。
凝望著她染著薄薄红晕的俏脸,啸冷情不自禁地倾恋吻住她的唇。不该呀!
他当初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能够毫不动情地面对她!
如今一想,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唔……”一声细微的嘤咛逸出了丹艳的唇,楼凌波不自觉地皱起了细致的眉,强烈地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剧烈律动。
天,她紧握住自己的小手,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就快要不能喘过气,那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袭击了她、淹没了她,倏然间,一阵痉挛抽搐的快感从她的股间急窜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她压抑地低喊了声,最後发现徒劳无功,摄人心魂的欢愉彻底的将她征服。
啸冷情眸光一黯,顿了半晌,火热的男剑在她的体内停滞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她纤细的身子翻过,让她背他跪著,右臂搂住她弱柳似的腰肢,从她身後狠狠地穿刺入她湿柔紧窒的花穴儿,那柔嫩的芽肉犹残留著方才激擦之後的火热充血,娇艳欲滴。
“啸大哥……”天!她就要疯狂了!
他对她哀求的声音恍若无闻,火热昂挺的男剑不停地进出她艳花似的小穴儿,似乎想要深深贯入她最私密的花心。
一时间,男女的喘息声,交欢的淫浪拍击声,在房中回荡不已。
晶莹的泪珠一串串,不住地从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眯著眼眸,透出情欲的激欢薄晕,双颊上净是淡淡的绯红。
她想不透自己为何要将身子给他,是情爱吗?或许仅仅是因为他牵动了她的心──而已?
第五章
翌日,楼家堡来了两名贵客,他们的身分教人始料未及,更甚至,两人平日在江湖上是极端的人物,一正一邪,公孙祸是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魔头,而妙手如音师出少林,人称天下第一巧手。
说两人结伴上楼家堡,倒也不尽然,如音是被公孙祸制住麻穴,拎著他飞奔上山,押到啸冷情面前。
他用独特的哨音联络楼家堡中的啸冷情,不消片刻,就见啸冷情鬼魅般的身影飞掠而至,俊美的书生脸庞一片漠然。
“你带个和尚来做什么?”啸冷情淡淡地问道。
公孙祸闻言,不禁怒气冲冲道:“来做什么?你还敢问我?你被那娘儿们给迷昏头了!两天前,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差点立刻冲来打你一顿,一条胳臂呀!
老弟,你可知那一条胳膊对咱们练武之人影响有多大?“
人体的筋络极复杂,脉脉相通,运气练息之时,要是断了其中的筋络,气血凝滞,对於练武之人而言,是极大的伤害,轻则损失些许内力,重则此生功力就此停顿,难再有精进的余地。
“你要说的、想说的,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啸冷情冷冷地睨了公孙祸一眼,不再多置一词。
他冷冷的反应惹恼了公孙祸,真是好心没好报,他特地上少林挟持了如音前来,真不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他就是妙手如音,手艺精巧,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我要他来这里,是想要他为你做一只义肢。老弟,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公孙祸大叹了一声後,顿了一顿,又大叹了声。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啸冷情想也不想便拒绝公孙祸的好意,那丑陋虚伪的玩意儿才真是侮辱了他的自尊。
他清冷的眸光望向随风起浪的漠草,遥远地,见到楼家堡矗立在山巅上,他的心思不自禁百转千回,缭绕在楼凌波身上。
“什么?!”公孙祸不敢置信自己的好意竟然被他弃如敝屐,他气呼呼地说道:“妙手如音曾经为了一位西域侠士做了义肢,你可知多年来没有人发现他的手是假的?我亲眼见过,那真是栩栩如生啊!”
妙手如音不能动弹,却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没有料到公孙祸挟持自己,是要为武林盟主做义肢!
“那又如何?”啸冷情不屑地轻笑了声,突然,他不意地飞身出手,点开如音身上的麻穴。
穴道被解开,如音凝滞已久的血气终於可以通畅,他忍不住咳了几声,顺了顺呼吸。这一路公孙祸拎著他上山,可真是吃尽了苦头,有数次他险些渡不过气,差点冤死在半路上。
“你们未免太过一相情愿。公孙祸,我身为佛门子弟,岂能为魔教中人所托?”
如音说完双手合十,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那我就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公孙祸冷言恐吓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如音只求死得心安理得。”如音恬静自适地说道,丝毫不受公孙祸的威胁。
“你──”公孙祸冷冷地眯起眼眸,闪过一丝杀机。
啸冷情扫视了一眼,呼呼的劲风吹袭著他空荡无物的左袖,他冷幽幽地转过身,毫不在意的将他们抛在脑後,举步就要离去。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说!”公孙祸一向心狠手辣,哪能容得别人挑衅,他幽魅地跃起身形,一招“鬼王拨扇”的凌厉招法,就要迫向如音。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眼看如音就要没命,却在此时,漠原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娇喝──“住手!”
啸冷情的脚步一停,淡然回眸望向来人;公孙祸则是低咒了声,收回掌势,想要瞧清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来妨碍他杀人逞快。
“不要杀他!”楼凌波慌忙地奔过来,她跑得太急,差点顺不过呼吸,但她仍旧深吸了口气,认真恳求地说道:“求你不要杀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杀人?”
她见到啸冷情听见哨音之後便匆匆地赶了出来,她心觉有异,忍不住也跟随在他身後,到了这个漠原,待她赶到之时,只见到了公孙祸出掌要致如音於死地,她便急忙出声阻止。
啸冷情唇边勾著一抹浅淡的笑容,似乎不太讶异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她那张清艳绝丽的小脸蛋上泌著细汗,看起来更加教他心荡神驰。
“哼!我要杀人,你管得著?要不我就连你一块儿解决掉。”他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眼前这绝色女子有多么容易撩动男人的保护欲,就是为了她,啸冷情才会甘愿失去一条手臂!
“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就是存心与我为敌。”啸冷情一张俊美的书生脸庞泛起了冰冷的寒霜。
“老弟?”公孙祸闻言,硬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可是楼允南的女儿呀!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记,十多年来,我没有一时半刻敢或忘当年的事情。”啸冷情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他心中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
“那就让我动手──”
啸冷情打断了他的话,冷残说道:“谁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就算是你也一样不饶!”
楼凌波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彷佛她爹与啸冷情有著探仇大恨,甚至於让公孙祸三番两次提及要杀了她。
这时,气氛僵凝著,如音却说话了,“这位姑娘的面貌看起来真熟眼,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楼凌波转眸看了如音一眼,瑰唇勾起浅浅的笑意,“你是如音吧,不认得我了?我就是凌波呀!先前装扮成男孩儿,如今才又换回女儿身,莫怪你会不认识了!”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楼姑娘,多谢你数月前的救命之恩,如音没当难忘。”当初他在化缘途中误中猎人陷阱,枉他一身巧手功夫,却被猎人精巧的陷阱困了数天,要不是她顺途经过山林之间,此刻他也许已成枯骨了!
“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她淡淡地一笑,不敢居功。
“你救过这秃驴?”公孙祸既讶异又震惊,随即冷哼了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为什么不教他救救你的救命恩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啸大哥……”她不解地望向啸冷情,只见他的神色漠然,似乎无关己事。
“这秃驴死不肯听话,不愿为你的救命恩人打造义肢,你有本事,教他这个天下第一巧手做只手臂给你的救命恩人吧。”公孙祸挑衅道。
“如音?”楼凌波闻言心中一喜。虽说公孙祸是个粗汉子,但是这一点心思他却是比她想得周到。“如音,你能为啸大哥打造一只手臂吗?就算要花多少银两都成,你能够为他做一只手臂吗?”
如音左右为难,过了半晌,他还是犹豫不决,这时他抬起眼眸,却不意地发现楼凌波水灵的眸子里隐隐泛著泪光,虽然她不说话,但是她眼中的哀求神情却教他於心不忍。
算了,他心里思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救了他一命,此刻自当还她这份人情!
“好,如音答应替武林盟主造一只手臂,只不过需要玄玉峰上的寒铁,这种铁不同於一般庸铁,它的特性是万年不锈,质地轻盈却又刚硬无比。公孙施主,你的武功不同凡响,应该是很容易取得玄玉寒铁才是吧!”
“那当然。”公孙祸轻哼了声,“还需要什么,请尽管说出来,这天底下没有我公孙祸要不到的东西。”
“是吗?那如音就不客气了。除了玄玉寒铁之外,第二样就是融铸的炉子,最好是长年不熄的铁火炉,那样的温度才够融化寒铁。最後一样,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困难的──”
“罗唆!我已经说过这天底下没有我公孙祸要不到的东西,你就尽管说出来,别在那里婆娘样儿了!”
如音问言淡笑了声,“那么如音就不客气了。我需要武林盟主的配合,才能为他量身订作,否则再好的寒铁、再巧妙的手工,不是为他而做,那么一切都是白费。”
经他一提醒,公孙祸才想起啸冷情自始至终都是兴致缺缺,甚至於可以说是冷漠拒绝。
楼凌波心思灵巧,她转眸望向啸冷情,发现他也正瞧著她,一双狂魅的眼眸凝著深沉。“啸大哥,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要吗?”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们省点力气吧!”啸冷情抛下冷语,转身就要离去,不再理会他们。
楼凌波愣了一愣,连忙追上他,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臂,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挣脱,睁著水亮的秋眸道:“啸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啸大哥,求求你好吗?只要让如音大师为你做好了义手,我们就立刻成亲好不好?”
“成亲?”啸冷情淡淡地挑起一道英气迫人的剑眉。
“嗯,只要啸大哥不介意我是带孝之身,等如音大师为你造好了义手,我们就成亲,一辈子在一起。”
啸冷情瞅了她认真的小脸一眼,沉魅的眼眸闪过一丝诡谲的异芒,随即,他转过黑眸望向公孙祸,道:“公孙老哥,玄玉寒铁的事情就交代给你了,事情一成,立刻知会我一声。”
“当然。”公孙祸眉开眼笑,眼光却不由得飘到楼凌波身上,不知为什么,这女娃儿特别得很,总教人……狠下下心去恨她!
想必,啸冷情也是为了这一点,才会心甘情愿为她断了臂,到了最後,还为了她差点要与他反目成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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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泉镇一如以往的热闹非凡,大街上人来人往,吵闹得紧,吆喝叫卖的声音处处,要不留心点,就会听不见旁人的对话。
君戎天优闲从容地步在街道上,器宇轩昂的姿态足以教所有人回眸,却又不敢逼视。
在他的身後跟随著一名男子,他的身形瘦削精健,穿著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跟在君戎天身後。他的名宇叫做飞狐,是君戎天的得意左右手,他们一族对於君戎天无不十分忠心。
大街的另一边,远远地走来了个布衣素服的小丫环,那正是这些日子跟随在楼凌波身边的翎儿。
她走到君戎天的身边,身形微微一顿,恭敬地低下头,轻声地说道:“请爷耐心等候,飞翎一定将她带到爷身边。”
“嗯。这些日子她还好吗?”君戎天淡声地问道。
飞翎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勉强地说:“啸冷情的义手已经完成,楼凌波亲口承诺,一旦事情结束,她就要与啸冷情成亲。”
君戎天的眸光一冷,“飞翎,你太教我失望了,我要你跟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飞翎知错,只不过这些日子啸冷情盯得很紧,飞翎无法传消息给爷,请爷恕罪。”飞翎脸色苍白,侧眸觑了哥哥飞狐一眼,却发现他正用谴责的眼光冷视著她,她的脸色不禁更苍白了。
君戎天冷冷地笑哼了声,道:“回去她的身边,这次我不怪你,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是的,飞翎明白。”话一说完,她低低地垂著清秀的脸蛋,走过君戎天的身边,与飞狐擦身而过,仅是短短的一瞬间,一包小小的药粉从飞狐的手中转交给她。
飞翎敛下眼眸,唇边浅淡地勾起一抹笑意,随著大街上的人群远去,消失在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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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平客栈位於漠泉镇的闹市里,这里龙蛇杂处,多是江湖人物,俨然成了武林中人的聚合之地。
客栈二楼的厢房之一,被公孙祸订了下来,如音带来了玄玉寒铁所做的义肢,在众人的期待之下,啸冷情的左臂获得重生。
啸冷情缓缓地举起左手臂,眼神极其复杂,玄玉寒铁的光泽如水银般炫目,手指竟然能够随著他的意志而动,虽然动作生涩僵硬,却已经教所有人感到万分惊奇。
“啸大哥……”楼凌波喜极而泣,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此时内心的感动,心窝儿一阵温烫的感动呛上了她的鼻头,酸酸的,直教她泪流。
“这只玄玉寒铁臂的关节很精巧,若啸施主能够运息自如,那么它的动作会更灵巧。”如音微笑说道。
啸冷情闻言,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他淡淡地对公孙祸使了个眼色,要他将所有人都赶出去。
而公孙祸心眼儿机警,一点就通,将如音与其他兄弟都推了出去,藉口到楼下去饮酒庆视。
转眼间,房中就只剩下啸冷情与楼凌波两人,一时间房内静得吓人,她笑看著他,小脸妩艳,染著欢喜的神色。
“啸大哥,这真是太好了,我好高兴见到──”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纤细如柳的身子已经被他的长臂一勾,落入了他宽阔修健的怀中,一切是那么的突然,教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啸大哥,你要做什么?”她娇怯地问道,从他胸膛透出的男性气息,渗人了她的呼吸之中,教她的心情浮动荡漾。
“日子已经挑好了,就这个月十九,咱们在那一天成亲。”啸冷情还不待她回答,已经俯首吻住了她丹艳的嫩唇。
一丝讶异的感觉闪过楼凌波的心头。这么快?!她知道已经不能反悔了,却为何她的心……依旧有些抗拒?
啸冷情寒硬的左臂牢牢地拥住了她,温热的右掌伸向她雪白的颈项,轻柔地抚娑地柔嫩的後颈,将她的小脸按向他,唇舌缠绵地吸吮著她的檀口,张牙咬著她柔软的唇瓣。
她还不及回神,就已经陷入了他的挑逗之中,她身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直教她觉得羞耻淫荡。
“啸大哥……不要在这里,他们随时会闯进来……”她的身子一阵烫热,小腹间蠢蠢欲动。
“他们不敢。”啸冷情的唇吻了下她白皙小巧的下颌,在她滑腻如雪的颈肤上烙下唇痕,一瞬间,她易感脆弱的肌肤上有如渗血般妖红。
“可是……”当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乳,邪肆地揉拧之时,她的身子不禁一颤,唇间逸出一声低吟。
他的眸色阴黯深沉,爱抚的指尖略带著丝强硬,灵巧地褪开了她身上的小袄袍,拉开了她月白色的绢裳,让她娇颤的双乳隔著薄薄的肚兜坦露在他眼前,她细致的肌肤泛著淡淡的红晕。
“啸大哥……”她抿著丹红的小嘴儿,压抑淫浪的吟声脱喉而出,她低下小脸,羞怯地看著他伸手到她背後解开系绳,刹那间,单薄的亵兜儿松脱了开来,柔软的绢料再也掩不住乳波春光。
他俯首含住了她胸前滑丝般的乳尖儿,在他的唇舌舔弄之中,丝绢般的触感缓缓地绷起变硬,挺立充血,绽放得更加瑰艳炫魂。
“唔……”她的双腿顿时软弱无力,感觉自己的乳蕊在他的含弄之下变得肿胀疼痛,隐隐发热,在她的身体之中激起一丝带著刺痛的快感,腿间幽柔的女性地带渗出微热的气息。
他灵活的舌头舔著她红梅色的乳尖,在她柔嫩敏感的绷硬尖端绕著圈圈,轻咬慢舔,让她白嫩的椒乳透著淡淡的水光,右手也同时眷顾另一方丰乳,用手指捻弄著她脆弱的乳晕。
“嗯……”她矜持地咬著唇,小腹间的热潮不受她抑制地泛开,化成了一道道的热流滑溢出她微微发热疼痛的私处。
她伸出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想推开他,躲避他带给她的窒魂快感,然而他男性的体魄太过强壮,他的双手太过有力,她只能在他的怀抱中继续受著煎熬。
“啸大哥……不要……”他的唇如火般灼烫著她敏感绷硬的乳蕊,他的手指一次次地揉玩著她脂白的奶子,在她身下,他火热巨大的昂挺抵著地的腿间,微微地在她的私处抽动著。
啸冷情眸子一眯,放开了她,长臂往桌子一挥,将上头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地上,一时间,物体落地的声音不绝於耳。
“啸大哥……不要这样……外头的人会听到……”突然,他将她拦腰抱起,往桌上一放,用手臂压制住她起身的挣扎。
“啸大哥──”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水灵灿亮的眼眸不敢置信地圆睁著。
啸冷情脱下她小巧精致的鞋袜,白色的袜套落了地,露出了纤细的莲足,他将她的小脚紧紧地握在掌中,霸道地分开她的双腿,从她小腿柔嫩的内侧逐一洒下轻吻,缓缓地啄吻至她敏感的臀腿之间。
“嗯……”纵使隔著一层薄薄的绢裤,楼凌波依旧能够感受他的啄吻,炽热的快感急速地流窜过她的身体,引起她的背心一阵战栗。
就在她脑中一片空白,不能反应之际,他的大掌狂肆地滑进她的臀沟之中,顺著圆臀之间沟壑褪下了她的亵裤儿,绽露出她如花蕊般娇艳的私处,然後狠狠地扳开她一双玉腿,让她羞人湿润的花唇展现在他眼前。
楼凌波小脸通红,急著想从他的掌握中脱开。天!这样淫荡的姿态……如此一想,她幽密的小穴儿不禁隐隐颤动。
“小楼,让我仔细瞧你。”他定定地擒住她的足踝,埋首在她娇嫩的幽心之间,温热的气息呼在她不停蠕动的阴花上。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哭著求道,小手按住了他的头,想将他从自己娇颤的私处移开,然而她的力量对他而言,薄弱得近乎可笑。
在她的低泣声中,他的唇吻住了她湿幽泛香的花核,舔弄吸吮那绽现於嫩瓣之中的小珠蒂。
“啊……啊啊……”她按在他头上的小手不自觉地用力,蜷起了小拳,她扭动著身子,她身下那块锦红色的桌中顿时凌乱不堪。
他的唇彷佛想从她的身体中吸取些什么,一股酸软快慰的感觉自她的小腹蔓延开,直达湿柔的花唇。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不行,她的身子极度渴望另一种直接的激欢,逐渐地教她焦躁不安了起来。
啸冷情抬起头来,倏地勾起满意的笑容,捧起她绝艳的小脸,吻住了她的唇,用挺拔的身躯分开她的双腿,掏出火热赤硬的男剑,顺著花穴口滑腻的爱液贯人了她紧窒柔密的甬道中。
“唔……”一瞬间,撕痛感传来,泪水滚落了她白净的双颊,他巨大的火热一寸寸地没入了她,初时,细芽般的嫩肉传来疼痛的不适。
好热、好胀!他在戳刺而人的那一瞬间,她痛喊出声,她一直怀疑自己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他!
然而,随著他贯穿抽送,紧窒的花苞终於习惯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撕扯疼痛转成了欢愉,他在她的小腹里燃起了一把熊熊赤焰,他一次次进出,强迫著地湿嫩的密唇为他不停地绽放盛开。
“啊啊……”她无法拒绝欲潮的来袭,拱起了身子承迎著他的强恣占有,任由他长著薄茧的大掌揉弄著她白嫩的奶子。
啸冷情眸光一凝,心中克制不住对她愈来愈深的爱恋,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不!他不能失去她!绝不!
她是他的!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抢走她!
“啊啊……唔啊……”随著他的冲刺加保加快,她嘤咛娇喘的声音亦愈来愈急,一声声夺喉而出。
突然,他抽身而出,将她从桌上硬搂了下来,让她纤细无力的身子伏在窗边。
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捉著窗格,以防自己不支跌倒。
透过窗扉,可以窥见闹市中来往的人群,她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仿佛随时有人可以看见他们正在交欢!
“不……不要……啸大哥!”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火热昂扬的坚挺已经从背後狠狠地挤人了她紧窒的花穴儿,深深地贯入。
“啊……”空气突然变得燥热难耐,她不敢呼出声音,咬著嫩红的唇瓣承迎著他一次次地恣意占有。
耳边传来闹街上的人声,有时朦胧模糊,有时候却又是这样的清晰,她微眯的水漾眼眸看著底下人潮往来,汗珠滑过她柔腻的乳沟,羞耻的感觉盈塞心中。
“不……”她好害怕教人听见他们淫浪的交合声,捉住窗扉的小手指节微微地泛白,随著他猛烈地进出她紧嫩的花心,撞击著她悄挺的圆臀,她愈来愈难以忍受那一阵阵扩散的煎熬快感,她的双腿险些就要无力跌跪。
他冷硬的左臂箝住了她纤弱的腰肢,温热的右掌握揉著她柔腻丰挺的奶子,狎戏地捻弄著她紧绷硬挺的乳尖儿。
“不……不行了……啸大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无力挣脱,就像一团软弱的棉花,就要被烈焰焚烧殆尽了。
就在她迷失在欲浪中的时候,突然间,大街上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彻底地震撼拧碎了她的心魂!
君戎天!
她的心狠狠地一揪,热泪盈上了她的眼眶。她还以为……天真的以为只要不去想他,就能够将他完全地忘怀!
却偏偏愈想将他忘掉,他愈往她心底去!
“不……老天……不要这样对我……”
现在才说後悔,已经太迟了,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
她逃避地闭上双眸,任由盈眶的泪水滚落双颊,低泣声无法自抑地逸出唇间,再睁眼,君戎天的身影已经消失。
那只是她的幻觉吗?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拥有怎样的心思,能够在与一个男人缠绵时,想著另一个男人,啸冷情扶起了她的身子,贴靠在她的胸膛上,揉抚著她滑腻如脂的奶子,眼光闪过一丝赤焰,火热的男剑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抽送捣弄,彷佛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啊……啊……”强烈的撞击冲刺,浑身的火烫,暧昧的心思,交杂在她纤细柔弱的身体里,化成了一串串的泪水滚落颊边。
他知道她看见了谁,更明白地确定那不是幻觉,那一瞬间,她身体的僵硬透露了她的心思。
“小楼。”他温柔地低唤,不停地用行动来宣告自己的占有,就算用尽手段,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终此一生。
他赤热的坚挺一次次地戳击著她的小穴儿,两人的交合处传出了一阵阵水浪的声音,她不停的娇喘声伴著他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厢房中,窗边,犹不时地传来人们吆喝叫卖的声音。
啸冷情的大掌扳过她绝艳的小脸,霸道地吻住了她,舌头探入了她湿幽的檀口中,腰杆的挺进更加猛烈快速。
“嗯啊……”楼凌波不禁皱起了秀丽的眉心,在地体内的火花逐渐高张燎原,霎时她的身子窜过了一阵近乎死亡的快感,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痉挛的高潮欢愉。
她柔窒的小穴儿剧烈地蠕动,紧紧地衔住了他不停进出的男剑,他一阵快速而猛烈的戳击,耳边已经听见了她求饶的娇呼,忽地将火热的坚挺深深地埋人了她的体内,之後昂挺的身躯一阵微栗,将微烫的热液全部释放在她娇艳水湿的花壶中。
过了久久,他抽身而出,楼凌波失去支撑的弱柳身子不支地跪倒,她的小手滑下窗格,倚靠在墙边,翦水般的秋眸愣愣地望著前方,神情空洞,看起来教人心生怜惜。
就算她牢牢地记住了君戎天,然而,在她的心里无比清楚,今生今世,啸冷情将是她生命中占有极大地位的男人!
再也磨灭不去!
第六章
明天,就是十九了,也就是她与啸冷情成亲的日子。楼凌波轻皱著眉心,倚坐在窗台上,旁徨地望著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月辉洒了一地,放眼望去,有如银白色的霜雪。
当楼凌波在深思之际,翎儿,也就是飞翎,端著一盅参汤走进来,清秀的小脸勾著淡淡的笑容,将参汤放在花厅中的桌上。
“小姐,喝碗参汤吧,补一补气血,明天当新嫁娘时,气色才会好。”她舀了一碗端到楼凌波面前。
“我没有胃口,喝不下。”楼凌波柔声地婉谢。
“小姐,你这样教翎儿看来很担心呢!你不喝的话,翎儿就要哭了……”说著,泪水已经泛上了她的眼眶。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楼凌波轻叹了口气,接过犹烫的参汤,缓慢地啜饮著。
碗中的汤汁犹剩一半多,楼凌波突然觉得睡意袭上,一阵晕眩,她甩了甩头,试圆睁开述蒙的双眼,下一刻,汤碗当唧落地,裂成碎片,她再也撑不下去。
“翎儿……”晕睡之前,一声残留在她喉间的轻喃低逸而出。
同一时间,啸冷情听闻碎裂声,心觉有异,一踏进楼凌波的房门,就见到飞翎正要将她挟持离去。
“站住!”他冷冷一喝,凌厉的身势就要欺上。
就在此时,窗外跃人一道劲飒的黑影,挡退了啸冷情的攻势,飞翎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兄长飞狐。
“哥哥!”她惊喜地唤道。
“爷早就料到你一个人会遇到困难,所以要我来帮你。”飞狐清冷的声音淡淡地扬起,不带一丝感情。
就算如此,飞翎依旧感到欣喜若狂,目不转睛地盯著飞狐的侧脸,掩抑不住唇边的笑意。
“你们究竟是谁?”啸冷情低沉的语气听起来教人毛骨悚然,狂肆的眼眸透出了淡淡的杀意。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楼凌波在我们手里。啸爷,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个人想见你们。”飞狐微微地颔首,面无表情。
“休想!”如冰珠般的声音自啸冷情的齿缝中迸出,大掌一翻,单手发劲攻去,使出流星追月之势,想要夺回楼凌波。
这时,飞狐眼明手快,从飞翎的怀中抱过昏睡不醒的楼凌波,一把赤黑匕首抵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不要过来!”飞狐出声威吓,眸光依旧淡冷。
啸冷情心口一揪,身躯迅疾飞退,担心地望了楼凌波一眼,硬声道:“不要伤害她!”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不会伤害她。”飞狐冷冷地朝妹妹使个眼色,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她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
随即,飞翎走到啸冷情身边,静立了半晌,道:“请啸爷合作,情势逼人,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一阵迷烟自她的手上散开。
啸冷情觉得眼前一暗,力气顿失。他不禁暗想,好厉害的迷魂粉,让他竟连运息逼出的内力都使不上,为了小楼,他更是不能抵抗。
飞翎见他久久都不倒下,不禁又惊又疑,为了以防万一,她只好出手点了他的睡穴,下一瞬间,啸冷情的神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幽幽地醒转,眼前的一切竟是无比的陌生,楼凌波按著轻微刺痛的太阳穴,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心湖泛起了一丝轻惑。
“楼姑娘。”
听闻耳边一声轻唤,楼凌波侧首望向身边的人,眉心不禁一拧。她没见过眼前的女子,她的装扮高贵华丽,容颜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姿色,眼眉之间透出淡淡的温柔气息,正含笑地看著她。
“宫里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楼姑娘唤我湖姬就好了。万岁爷派我来这里打点楼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宫女不经心,惊扰了楼姑娘。”
万岁爷?楼凌波听得迷糊极了,疑惑更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掀开了身上所盖的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灵灵的眼眸带了丝陌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对她而言几乎称得上光怪离奇的一切。
“湖姬知道本分,没有万岁爷的吩咐,不许对楼姑娘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请楼姑娘让官女们穿衣梳理,让湖姬带你去见万岁爷就是了。”
还不待她回答,六名宫女就迎了上来,如视珍物地抬起了她的手,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丝毫不敢冒犯她。
楼凌波愣了一愣,完全无法意会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待她们要褪下她轻薄的底衣时,她的俏脸一红,终於忍不住出声阻止──“够了、够了!请你们统统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湖姬闻言,轻笑了声,挥手将宫女全部遣了出去,秀丽的容颜含著温婉的笑意,“楼姑娘,至少让湖姬帮你吧!”
眼前温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绝,楼凌波勉强地点头,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衣裳让我自己穿脱,否则免谈!”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能自己打理,真不了解她们心态卑微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见她近乎卑微的言词,楼凌波极不习惯,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嫔的微妙处境,天子丈夫,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不能违抗的天!
*********
御书房中,一群高官大臣们拜立在阶下,恭谨地等候著君王说话,其中一名新进科员正大谈阔论,向皇帝宣扬自己的主张。
君戎天冷冷地笑著,一语不发,有趣地瞧著。
这时,书房外的一名太监悄声地走进来,凑在君戎天的耳边低语了数句,倏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好了,刘卿,朕已经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了,令天就到此为止,统统退下。”
他长臂轻轻一扬,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臣告退!”
一行大臣鱼贯而出,此时,君戎天唤住了其中一名年岁较高,看起来颇慈祥和蔼的白发老人,“相爷,请留步。”
“请问皇上有何吩咐?”殷宰相身为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视,他心思灵巧,却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个很受敬重的人物。
“朕需要一个可以建言的好官儿,可不需要一个只会高谈阔论的狂士,相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君戎天笑哼了声。
“老臣明白,请皇上宽心,这事儿交给老臣处理,几天前才听说凉州的刺史发了急病,想要告老还乡了呢!”
“很好,就这么去办吧!”君戎天满意地点头。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转身出去。他心里对君戎天这个後生晚辈欣赏得很,从小看他长大,心里十分明白他天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先王的眼光果然一点不差。
御书房中突如其来一阵静寂,君戎天从书案後起身,走下了殿阶,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著一抹笑意。
他终於逮到她了!
***********
轻便的软轿缓缓地前行,倚坐在轿中的楼凌波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透出薄如蝉翼的纱帘,富丽堂皇的宫楼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轿旁随行了一队官人,个个面无表情,彷佛他们并不具生命,纯粹是为了伺候宫中的皇帝妃嫔而生似的。
究竟是谁将她带来了这里?啸大哥知道吗?他是否会担心她的安危?今天已经是二十了,早已经过了他们成亲的日子。
“楼姑娘,咱们已经到了,请下轿吧。”湖姬的声音徐徐地在轿外扬起,她坐著另一软轿跟随在後。
楼凌波闻言,险些喘不过气,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对她而言是个遥不可极的名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亲眼目睹。
更教她恐惧的,是眼前诡谲的情况!
她缓缓地步下轿子,纤细的身子仍旧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只不过比起她之前的孝服瑰丽了许多,却又不失柔素。
穿过官廊,湖姬将她带到了一扇门外,便微微地恻身,示意她进去,自己则是止了步,候在一旁,“楼姑娘,万岁爷在等著你呢!”
楼凌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这时,高耸的双扇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开放,两名宫人在门的那一端垂首等候著她。
“楼姑娘,别教万岁爷久等了。”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楼凌波回眸,敛起心中波荡不安的心思,纤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进门槛,高大厚重的朱门在她的身後重新关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难静,一时间千头万绪齐涌心头,门内,等待著她去迎接的,将会是什么?
*********
挑高的殿堂,阗无人声,就连轻悄的足音都能够成为回响。
楼凌波缓慢地踏著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著明黄色的龙袍,修衬出他高大挺拔的体魄。
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极眼熟,彷佛她曾在哪里见过,记忆在心里的最深处。
“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君戎天缓缓回头,唇边勾著清邪的笑意,话中带著微妙的暗语。
“是你!”她的心彷佛被人重重地一击,闷闷地疼痛著。
怎么可能会是他,任她千万料想,挖空了心思,也猜测不到自己会在皇宫内院之中见到他!
君戎天,一个教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彷佛应验了他的咒语,要将他牢牢地烙在心中,那烙印时时刻刻烧烫著她的心。
呛人的热泪盈上了眼眶,楼凌波眨了眨眼,秋水似的眼眸残留著淡淡的红痕,她嫣然一笑,教自己不要去在乎他。
就算她的心里明白这样好苦、好难!
君戎天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贪看她绝美的风采。“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见到我吗?”
“嗯,你曾说自己是个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形容得真妙。”她轻浅地笑著,身子福了一福,道:“民女楼凌波叩见皇上。”
“你不需要这么做!”他笑哼了声,长臂慵懒一勾,不由分说地将她纤瘦的身子搂入厚实的臂弯中。
初时,楼凌波怔了一怔,旋即回过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放开我、放开!”
“不放。”他自鼻端哼出一声轻幽幽的笑意。
“我就要成亲了,皇上,我将要是别人的妻,请皇上不要再戏弄民女了,好吗?”她悲怜地哀求道。
君戎天的手臂收紧,强硬地将她搂贴他的胸膛,俯首看著她,“除了我,你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妻!”
“皇上──”她闻言一惊,他的语气太过狂妄霸道,随即,她自嘲一笑,凝在眼眶的泪珠子险些掉落。“你总是太自信,既然你想要我,为什么当初不追上我?为什么那个追我的人不是你?”说完,她骄傲的昂起小脸,不让悲伤的泪水滚落,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两行灼热的泪水淌流过她唇边刻意伪装的笑痕。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多做解释,语气幽淡。
“我不想听,太迟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眼中闪烁著悲凄。
曾经,她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准备将他忘怀,往心里头最深的地方搁去,料想待到红颜白发时,一寸寸相思也该化成灰了!
君戎天回凝她悲楚的小脸,胸口忍不住抽痛,突然,他俯下冷峻的脸庞,吻住了她丹嫩的枫唇。
“唔……”她想出声抗议,却被他的唇霸道地封吻住,才微启唇瓣,便被他的舌尖放肆侵人。
不行!她不能背叛啸大哥!楼凌波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挣开,却在一碰触他的唇瓣时,陷入了短暂的晕眩。
这个吻一直被她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没有一刻忘掉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君戎天的眷恋,竟是如此深刻。
他捧住了她细致白皙的小脸,舔弄吸吮著她唇间柔泽的蜜液,彷佛想在一瞬间便狂而出,然而,蛮横的力道之中又带了一丝温柔。
“嗯……”她闭起双眸,用力地想推开他,不想任自己的心沉沦,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子了!
他放开了她的唇,冷眸凝视著地丹红柔湿的唇,心中一恸,“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教我如此思念若狂。”
楼凌波闻言,一颗心彷佛被人紧紧地揪住,她哭著摇头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求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仅只因为你已经要成为啸冷情的妻?”他的眸光激狂地射出一道寒光,迫人心魂。
“不只是这样,更因为……因为我……”她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该告诉他她已非清白之身,她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地属於啸冷情了吗?
她说不出口!话一到了喉咙,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情何以堪?悔恨已迟。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爱怜地轻吻著地紧拧的眉心,吻去她颊边的泪痕。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震慑了她,心思不禁迷离荡漾,他粗砺的大掌隔衣揉抚著她的腰侧,缓缓地滑上她丰挺的乳,按捻住她俏挺的乳尖。
“不……不要这样……”她别开小脸,粉嫩的雪颊透出晕红。
“为什么不?”他淡淡一笑,不意地解开了她腰际的襦带,松开了她月白色的纱衣,手掌更进一步地探入了她雪嫩滑腻地胸乳。
“不──”她猛然推开了他,转身跑开逃离他的狎弄。
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费,眨眼间的工夫,他就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施出巧劲将她重新夺回怀抱,手臂如钢铁一般箝住了她弱柳似的腰肢,教她无法再有挣脱的机会。
“君戎天!不管我们曾经有什么牵扯,都该结束了!要是你还有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就放开我!”说著,她委屈地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在你面前做一个帝王!我只要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开手了!”
他的话语字句铿锵有力,神情无比的自信狂妄。身为天下至尊,他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滑落她的双颊,自从在武岳认识了他与啸冷情之後,她总是在流泪,在游涡之中打转,抽不开身了。
“别哭。”他在她耳边温热轻唤,修健的猿臂丝毫舍不得放开,他将唇凑到她的锁骨心,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那小巧的凹陷。
楼凌波无法自抑地受著他的吸引,她不自觉地昂起了小脸,感受他的唇舔咬著她柔嫩的肌肤,湿润麻痒的感觉逐渐地游移到胸口,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呼在她的乳沟间,惹起她身子里一阵畅快的战栗。
“嗯……”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虎肩上,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龙袍,双足在他忘情的拥抱之下悬了空。
君戎天将她抵在朱红色的圆柱上,让她的背紧紧地贴靠著,将她一双小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在她无法设防的情况下,凑唇咬开了她的兜衣,含咬住她雪乳上最娇艳的红梅心。
“啊……”她的表情略显痛苦,唇间逸出了一声羞耻的呻吟。
她黑绸似的云发微微地在耳边凌乱,更衬托出她肌肤的柔腻如雪,双颊轻泛著淡淡的红晕。
在双手被强迫高举的情况之下,她雪白的奶子形状更加浑圆绷俏,乳尖儿挺立、充血敏感,彷佛随时在等待著爱抚含弄。
“不……”她不安地扭动著身子,痛苦地嘤咛出声。
君戎天邪肆一笑,抬头吻住了她的唇,用一只大手完全地掌控她的柔荑,余下的粗掌则如蛇般游移下她的身子,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欺到了她双腿间最私密羞人的地方。
“不……唔……”太过分了!泪水渗湿了楼凌波的眼睫,她闭上双眼,心中交杂著情欲与痛苦。
他修长的指伸入了她腿间幽柔的谷壑,顺著那微微鼓起的曲线探到了她隐藏在花瓣间的小核,隔著一层薄薄的亵裤,逗玩著那小小的珠核,指尖轻揉粗按,恣意地玩弄。
“嗯……”楼凌波摇著头,双腿无力疲软。
天!究竟有谁能来救救她!救她逃离这个矛盾纠缠的欲海,她的心是如此地受他牵动,她的身体抗拒不了他的抚弄,直要往地狱沦入。
她的理智就要面临毁灭!天!谁来救救她,就在这时,殿门外起了骚动,守卫的声音与来人起了争执。
“不行!没有万岁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人!”
“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敢硬要见皇上,南方边关来了大军突击,要请皇上紧急下令,出兵迎敌呀!”
听闻骚动声,君戎天神色一敛,放开了楼凌波软弱纤细的身子,扬起浑厚的男性嗓音,“来人!紧急召各部大人到御书房去,朕要在那里与他们共商出兵大计,不得有误。”
“遵命!”
随著这一声应答,外头的吵闹平息了。
楼凌波揪紧了凌乱的衣裳,怯怜地抬眸瞧著君戎天冷峻威严的脸庞,深吸了口气,道:“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件事情?”
“你问吧!”君戎天耸了耸肩,淡然地说。
“啸大哥……是不是也在你手里?”不能怪她有这样猜想,他是个如此心思缜密的男子,不能轻易忽视。
“没错,他人正在天牢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休想活著出来!”语毕,君戎天笑觑了她一眼,转身从容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楼凌波的心湖不禁泛起了一丝冷颤。
第七章
进宫十数天,楼凌波没有再见过君戎天一面,更无法去求他放过啸冷情,她就如因在笼中的鸟儿,舞伤了翅膀,却犹找不到出口,仍旧只能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之中,认命地等待。
今天一早,湖姬命宫女捧来了一束月下花,安置在床几边的花瓶中,她说这花的香味奇特,或许有助於她入眠。
楼凌波猜想,湖姬有著玲珑的心思,想必是见到了她眼下的两抹黑影,於心不忍吧!
月下花的香味,在房中逐渐地浓郁,透著一丝丝妖邪的气息,楼凌波不禁拧起了眉心,直觉胸口一阵阵翻腾难受。
她斜倚在卧榻边歇息,纤手紧紧地揪住了不舒坦的胸口,脸色有些微苍白,翘长的眼睫微微地轻颤著。
“画儿。”
君戎天步至她的身前,轻柔地一唤,长著薄茧的大掌抚著她的小脸,以指背滑过她脸颊细致的肌肤。
她猛然睁开水亮的眼眸,惊讶地看著他的脸庞,没有料到会在今天见到他,她的身子往後一退,避开了他的手掌。
“不要碰我。”她冷声说道。
“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不是吗?”他勾起狂肆的笑意,成熟世故。
“那只是身体的反应,没有其他的含意。”她的眸心幽灵空净,不知何故,心口的翻腾更加剧烈。
“是吗?”他不置评话,大手熟巧地抽开了她束发的簪子,任她如云的秀发披泄而下,闪过星芒般的灿亮。
“你──”她惊喊了声,伸出纤细素手按住了一头略微凌乱的秀发,低垂著娇艳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画儿。”他柔声地在她耳边轻呼。
她生硬地别过小脸,话气闷闷地道:“我不是你口里的画儿,放过我吧!皇上,难道一国之君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夺别人的妻吗?”
“不,我想夺的是你,就算你是他人的妻,我也一样要将你抢到我手中。画儿,这一生一世,你都将是我的。”
楼凌波轻喟了声,无奈地摇头,道:“为什么?从我们初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放过我,或许凌波有著几分姿色,但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身边不乏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呀!”
“她们都不是你。”他勾起一抹颇教人深思的笑容,俯下脸庞轻吻著她白嫩的耳垂。
“不要!”她扬起纤手,就要往他的脸颊挥过去。
眨眼间,手就落入了他铁钳似的大掌之中,耳边震荡而来他低沉的笑意,“不得放肆。”
他呼出的气息惹起心窝儿一阵温热,楼凌波赶紧闭上眼睛,甩掉那盈心而上的羞人思绪。“不要逼我寻死。”
“在我不允你死之前,你死不了。”他高大昂藏的身躯压上了她,将她纤细的身子箝制在卧榻上,不能动弹。
她秋水似的眼眸愣愣地望著他,咬著唇逸出无奈的低语,“有时候,我倒宁愿一死了之……”
“你敢!”他恶狠狠地揪起她的手臂,硬声道:“如果你死了,就算是追到阎罗殿,我也要将你抢回来,画儿,我说到做到!”
“好痛……放开我……”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就要被他扯断,怯怯地看著他冷硬残忍的表情。
君戎天眸光一黯,浮动著黑暗的欲望,他落下了唇,封住了她柔蜜的檀口,恣意将舌头探人了她湿润的幽心,尽情地翻弄吸吮。
他的唇灼热了她,楼凌波觉得有一股暖热渗人了她的胸口,紧揪了她的心房,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逐渐陷入情潮的波涛之中,随著他的吻弄而动了荡漾的心思。
“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平坦的小腹,缓缓地柔娑著,在她不及防之时,攫住了一团丰挺的圆丘,惬意爱抚。
月下花的香味,不知不觉中转浓,随著呼吸渗人了她的鼻息,她的身子感到无力软热,心口隐隐地揪疼翻搅。
他乘机释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两团饱乳,夏纱轻薄,禁不起他这一折腾,精致的布料碎成了残骸。
她私密的肚兜上点缀著用银白色丝线绣成的蝶儿,君戎天的舌邪佞地舔弄那浮突的蝶痕,随而含弄住了她绷在绢料下的乳尖儿,随著那充血变硬的珍珠形状而滑动著舌尖。
“不……”潮红袭上了她白净灵秀的小脸,她咬著唇,在他的摆布之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纤柔的身子里泛起了情欲的热潮,平坦的小腹间汨流一股热潮,隐隐地发疼抽搐,却又有著一丝丝刺痛的快感。
她不该如此,却又偏偏──“画儿。”随著他这一声轻唤,月牙白色的亵兜儿被扯落了地,她一双雪腻如脂的奶子被他掌握在手中,恣意含舔揉弄。
“不要……这样……不行……”她逸出了声羞耻的轻喃,扭动著身子,水眸灿著泪光。
他与她之间,不该如此的呀!
他恍若无闻,强硬地分开了她的玉腿,男性的膝盖顶著她腿间的柔软,似有意、若无心地抵弄著她腿间最软嫩的幽心。
大手撩开了她的裙孺,解开了她的亵裤儿,手指探入了那柔细的软毛间,拨开了她微微湿润的蜜唇,找到了那藏在其中的小小花蕊。
“住手!”她的身子轻颤过一丝快感。
“不要再拒绝我,画儿,我已经忍不住要你的冲动欲望。”他长指捻住了她娇嫩的乳尖儿,肆意亵弄。
“不要……我已经是……啸大哥的人了……”她困难地吐出声音,感觉自己的私处在他的戳弄之下,逐渐泛出湿热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指,羞人地发出微弱的水浪声。
“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你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妻!”他蛮横霸道地说,长指邪狂的攻击著她腿间的柔花。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啊……住手……”她的乳尖儿微微地敏感刺痛,幽密的私处不断地汨出滑液,在他的长指抽送之下,变得饱满充血,泛著水红色的艳光。
月下花的香味透出了妖邪,凝郁在她的胸口,教她心窝儿闷得难受,直想作呕。
她的心思纠缠,腹间燃著欲望的赤焰,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极端厌恶自己的淫荡,为什么拒绝不了他的挑逗,甚至於……乐在其中!
一思及此,她睁大双眸,肚内突然涌上酸水,无法压抑地来到了她的喉间,她赶紧翻过身去,纤细的身子伏出了卧榻,捂著心口吐出了那掺合著津液的酸水。
“画儿──”
君戎天愕然地看著她顿时苍白的小脸,扶起了她,让她虚弱的身子倚靠在他怀中。
“画儿,你还好吗?”
“不……我好难受……请你把月下花……拿走……”她困难地低语,纤手揪著心口,另一手按住翻腾的胃部。
君戎天闻言,急忙地站起身拿起那一束月下花,走到窗边狠狠地往外一丢,并朝守在门边的宫女命令道:“传御医过来!”
“是!”宫女忙不迭地离去,不敢有半刻耽搁。
*********
楼凌波躺倚在床侧,她的眼眸半合著,微微地透出灿亮的光芒,皓白的手腕自纱帐中伸出,让御医为她诊脉。
她虽然也是个大夫,却已经了无心神去为自己诊断,只想放任自己的心思空洞,觉得什么都不想,人生或许还快乐一些。
御医凝神断脉,不消片刻,他呵呵一笑,收手起身,对君戎天揖手禀告道:“启禀皇上,是喜事,她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君戎天闻言,脸色一沉,覆上风雨欲来的阴霾神色,语气冷硬道:“你再说一次,她究竟怎么了?”
楼凌波亦心口一头,心中的滋味万分复杂,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喜是悲,她听见君戎天震怒的声音,竟然慌得不知所措。
君戎天的胸口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痛得紧。
手心抚著平坦的腹部,楼凌波抬眸望向纱帐外君戎天朦胧、却仍具有强烈胁迫感的高大身形,心窝儿彷佛被人用力地狠刺了下。
“皇上,微臣诊出她有喜脉,而且,在她的体内流窜著一股异样的气,似毒似蛊,一时间说不出名堂,微臣猜测应该是密教所用的毒物,若不尽快解毒,难说会捱到什么时候,最危险的是在临盆之时,产子时,母体必然气血大失,用尽精力,届时,毒性发作得厉害,必定丧命。”
宫中御医们长年为皇族们诊疗治病,对於各种的学问都要略通,尤其宫中人心诡诈,喜用毒物害人於无形,对於毒药,他们需要有相当程度的研究,恰巧他曾经跟随一位密教奇人修行过,略通了一些。
“够了,你退下吧。”君戎天的唇边倏忽泛开一抹阴冷的笑,大手一扬,冷冷地将御医遣退。
气氛凝滞了半晌,忽地,君戎天出手揭开纱帐,翻起了月白色的波纹,大手狠硬地将楼凌波自床上掀起,危险的眯起了恶眸凝视著她。
“不要──”她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他眼中愤怒的赤焰,小脸苍白,嫩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地轻颤著。
“一个多月的身孕,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他的语气极讽刺冷冽,话中的怒意却如火焰般灼人。
“我不只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就连身子都已经给了他,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她哽咽地说道,晶莹的泪珠子滚落了双颊,抬眸望著他冷峻的脸庞,心好痛。
情何以堪?她的心悬著、挂著的都是他呀!
君戎天幽忽一笑,冷哼了声,“不,今生今世我都要囚著你,就算你生下他的孩子,同样的,我也会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不!你怎么能?我不要……不要……”一女焉能匹配二夫?她无法想像,也不愿去想。
“要或不要,都由不得你。”他阴残一笑,用力地拽过她的手臂,带著她大步地往楼阁上走去。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细碎的步子勉强地跟在他的身後,数度都要跌落楼阶。
阶梯的深处原来隐藏著一个阴暗的地方,那原来是用来置放杂物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君戎天打开那扇小门,将她推了进去,凝视了她惨白如纸的小脸一眼,不说二话地将门甩上,落上了锁。
“你不能这样做……放我出去!君戎天,放我出去!”她使尽力气地槌打门板,却发现门的材质异常坚硬,以前这里头应该放置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才会有如此严厉的设施。
“解决了啸冷情,我会再回来找你,或许到时候我就会善心大发,放你出来也说不定。”君戎天的语气轻冷,透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不!求你放过啸大哥,不要杀他,不要!”哭泣的声音自她的唇瓣逸出,她用力地敲打著门板,直到手掌磨出了血丝,她依旧不死心。
门的另一头,此时已经静寂无声了,君戎天硬著心肠拂袖离去,幽暗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低低的悲泣声。
楼凌波回眸,黑暗之中透著幽微的光线,让她瞧清了四周的陈设,才发现这房间并不小,甚至於大得教人心惊。
房中,甚至有著一张乾净的床铺,彷佛这里以前曾经住过人似的,如此一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或许这扇厚硬的门内用来收放的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
“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分吗?”
啸冷情抬起眼眸,瞪著君戎天冷峭的神情,心里并不太讶异自己会见到的人是他,冷哼了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喔?那就让我对你的未婚妻说个明白,告诉她,你是挟带了一身仇恨要来找她报复,因为当年你父母为了救楼允南而受伤,但他恩将仇报,没有施手救你的父母,反而将你们神医谷的传家秘笈带走,并且放火烧了神医谷,害你家破人亡。啸冷情,我说的都是实话吧!”君戎天淡淡地笑道,然而眉宇之间却透出对啸冷情的深恨。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啸冷情心中大骇,扯动了手腕上紧缚的铁环,一时间,牢房中铁链当唧的声音极刺耳。
“南宫晃,你还记得他吗?事情全都是他告诉我的,对了,我忘了警告你一点,小心留意他这个人,不过现在说也无妨,让你去地府做个明白鬼。”君戎天勾唇冷笑,手上把玩著一支钥匙,那个锁头现在正紧紧地铐在小阁楼的门上,里头囚著楼凌波。
一想到泪颜楚楚的她,君戎天的心情顿时恶劣,只不过低沉的嗓音却仍旧是轻幽幽的,“前些日子,我的手下探到了消息,当年楼允南是拿走了秘笈,不过放火烧掉神医谷的却是南宫晃,是你父母察觉南宫晃不可信任,才将秘笈交给楼允南带走,多年来你们一直被南宫晃所欺骗。如何?听仔细了吗?”他挑眉笑觑著他,冷眼地看著情敌的狼狈模样。
“你撒谎!”啸冷情激狂地吼道。
“是不是撒谎,你自已想清楚,只不过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君戎天的笑意顿消逝在唇边。
“杀我,是为了得到小楼吗?”啸冷情根本不怕死,唯一能教他挂怀的只有楼凌波。想到不能再见她一面,死亡对他而言,忽然变得可怕又可憎!
“你说呢?今天御医为她诊脉,发现她已经有喜月余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君戎天的声音冷寒如冰,转身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无情地抵著啸冷情的脖子。
“她有孕了?”啸冷情闻言,心中乍喜。
“没错,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想想,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南宫晃让你家破人亡,却又是谁杀了楼家堡十余口人?你可曾仔细想过?娄离是当年神医谷的忠仆,没错吧!”君戎天的双眸如覆寒霜,冷冷地提醒著他。
啸冷情彻底地愕愣住了,书生般俊美的脸庞顿时苍白至极,他怔然抬眸望向君戎天,心中一片迷惘。
毁了楼家的人是他自己?
第八章
阁楼的门慢慢地被打开,两名宫女立在门边,恭敬地颔首道:“楼姑娘,请随我们走吧。”
楼凌波闻声抬眸,小脸上净是凄楚的泪痕,眼眶却是无比乾涩,再也流不出半滴泪,她感到身子有些疲惫,站起身,眼前净是一片黑雾,眩晕了她的眼睛,她扶住了墙边,缓缓前行。
终於走出了阁楼,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舒缓了些儿,这才慢慢地走下楼梯,却不意地见到君戎天就在下面等候著她。
此时,他抬起了清冷的目光,紧瞅著她的小脸不放。
“啸大哥……啸大哥还活著吗?不要杀他,我求你不要杀他!”她拎起裙襦,飞奔而下,一个不留神,眼见就要滚落楼梯。
君戎天眼明手快,箭身上前,长臂浮空一揽,让她结结实实地跌入了他的怀里,他面无表情地睨著她苍白的小脸。
“跟我走。”他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强硬地拉著她往外走去。
“不!你要带我去哪里?啸大哥呢?他怎么样了?你没有杀了他对不对?你不会杀他的,是不是?”她用著急切的语气在他的身後追问,却发现他像个闷葫芦似地不说话。
“他还活著没错,但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不杀他!”他幽冷地抛给她一个回眸,再度转头,长腿大步离去。
“求你让我见他──”
他一口打断了她的苦苦哀求,寒声道:“要不要跟我走?还是你想再回去那个小阁楼窝著?”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头彷佛永无止境的黑暗虽然还不至於吓坏地,却让她想起了很多前尘往事。这些日子以来,在她的身边发生了大多事情,她落得孤孑一身,却又与两个男人纠缠不清,她的心好乱,不想落人静寂之中,好教自己想得更清楚。
君戎天冷肆一笑,道:“那地方是用来惩处一些不听话的妃妾,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是挺管用的。”
她清澈的眸子又因悲伤重新盈上了泪水,该怎么告诉他,她也不愿事情发展成眼前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愿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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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秘密行宫,是个只有历代皇帝才会知道的地方,平日驻守禁军,戒备森严,没有皇帝的命令,无人能够自由出人。
楼凌波在君戎天的扶持下,步出了马车的小阶,触眼所及,莫不是樱色的风景,楼宇堂皇华丽,透著尊贵昂然的气势。
他将她带进了其中一座小院子里,放眼所及,竟也全都是盛放的樱花,在落英缤纷之中,他拉著她的手,不容她拒绝地推开了其中一间厢房的门,示意她走进去。
“乖乖地留在这里,我会替你去找解药,只要你敢轻举妄动,啸冷情必死无疑。”他淡冷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楼凌波愣了半晌,忍不住追了上前,欲言又止,“我以为……你不会让我生下孩子……”
“你不想生吗?”他回首挑眉冷觑著她。
“我当然想!”她急忙地回答,瑰唇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这是我和啸大哥的骨肉,没有理由不将他生下来。”
君戎天见到她柔柔的笑容,心里泛起了一丝冷怒,缓缓地,他扬起了寒冰似的笑意,“那我就成全你!他可是我用来威胁你的另一样工具,孩子在我手上,不怕你狠心离开!”
“你──”她别过细致绝艳的小脸,丹唇逸出了一声叹息,心中泛起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
等她再回眸,他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她瞬也不瞬地望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林间,心中倏地涌起一股泪意。
刹那间,她觉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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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无边无际的樱色之中,伫立了一位绝世佳人,她清丽的脸蛋凝著轻愁,一身月牙色的秋裳裹著她纤细的身子。
这些日子以来,楼凌波总是忍不住要惊叹这里特殊的樱花,秋风微凉,而它们却盛开依旧,丝毫不逊色於春天。
“小姐。”
楼凌波缓缓回眸,惊讶来人的身分。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翎儿,然而她却也没有傻到不知是翎儿将自己劫到君戎天身边。
“啸大哥说得对,我不应该收留你,只是我总是太过心软。常常,我都忍不住要恨起自己的这个弱点,似乎只要利用我的心软,谁都可以将我彻底的打败、击溃,将我粉碎!”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被翎儿背叛的心痛在她的胸口隐隐地抽疼著。
“翎儿誓死孝忠主人,如有冒犯之处,请小姐原谅,只是要让小姐知道一点,爷真的很爱小姐,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看著小姐,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么珍惜一个人──”
“我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如此不听话的丫头!飞翎,滚下去,我的心思不需要你来剖析。”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如冰刃般削断了飞翎的话语。
“爷!”飞翎惊叫,清秀的脸蛋布满了惧色与敬意。
“飞狐!”君戎天冷喝了声。
随即,一道迅猛的黑影挟走了飞翎,卷起了丝微的风,樱瓣随著风向起舞,迤逦一地嫣红。
楼凌波望著君戎天,一时之间,她所有想说的话都梗在喉间,只能无语地看著他,持著一身的傲然。
君戎天的眸光炽烈,却又带著深冷的寒意,觑了她一眼,转身冷然离去。
此时此地,他不想见到她,看著她的腹中正孕育别的男人的骨血!
这样的事实,足以撕碎他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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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得飞快,转眼间秋去冬来,风雪临天。
君戎天没有再踏足神秘行宫一步,然而,这样的分隔两地,却无法让他不去想楼凌波。
御书房中,他傲然独立,手里拿著一幅画,画里,有著楼凌波纤柔的身影,面容含笑若水,说不出的灵气动人。
这时,一道黑影闪人书房中,飞狐叩跪在君戎天身後,清淡的嗓音恭敬地扬起,“爷,属下已经从西域得知解药的配方,只不过仍缺一味引子,至今还未到手。”
“我能等,她却不能再等了,飞狐,你应该知道吧!”君戎天寒声地说道,深邃的黑眸仍旧凝著画中的人儿,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属下明白,只不过有件事情,爷不能不知。”飞狐依旧面无表情,维持著他一贯的风格行事。
“说吧!”君戎天点头示意。
“属下已经知道此毒乃是化魂散,想必应是娄离所施,它能在人体中潜伏很久,能够不知不觉的取人性命,他的心肠未免太过狠毒,就算与楼家堡有著深仇大恨,也不该下此毒。”
“听你一说,事情似乎很棘手?”君戎天的眉一挑。
飞狐抬起了头,正色地说道:“爷,就算取得了解药服下,那毒性也不能完全解尽……”
在阁楼的窗台边,倚坐了一名容颜绝艳的女子,苍白的神色依旧不掩她绝代的风华,荏弱的身子彷佛随时会随著寒风飘逝。
“小姐,皇爷来了。”
随著这一声通报,楼凌波缓缓地回眸,站起身来,望向来人,隆起的肚子似乎随时会将她弱质的身子压垮。
君戎天以从容不迫的步履踱人她的视线之中,他邪冷的眸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妩艳的脸蛋。
“我已经取得解药了。”
楼凌波闻言,秋水似的眼眸绽出一丝欣喜的光芒,淡淡的,下一瞬间就消逝在眼瞳深处。
“给我,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听见她略微急切的语调,他冉冉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深眸透出足以寒彻人心的恨意。
“要我将解药给你简单,但你能回报我什么?”他的长指抬起她小巧的下颔,锐利的鹰眸直勾勾地瞧进她漾著泪光的冰眸。
“我……”她低咬失去血色的嫩唇,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背叛他,我不能……”
君戎天邪凉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瓶,悠然之中可以明显地看出威仪逼人的气势,当他的眸对上了她艳丽苍白的小脸时,辗转出一种掺揉恨意的狂烈爱恋,痕著细细纹路的魅眸冷冷一眯。
“今天,是我小四儿的十岁诞辰,我这个做父皇的正愁找不到东西送他,我要你以啸冷情的江湖地位起誓,若你肚里的孩儿为男孩,终生要为四皇儿的奴,倘若是个女娃儿,皇儿要她为妃或是为妓,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说完,他冷冷地觑著地顿时惨无人色的小脸,勾在他薄唇边的笑容极阴残无情,彷佛恶刹。
楼凌波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不成,她不能答应他这残忍的条件,啸冷情……她肚里孩儿的父亲,可是当令的武林盟主啊!她怎能让他的孩儿为奴为妓?
而她也几乎要忘了他拥有後宫中所有的女人,她们为他孕育子嗣!一丝妒意袭上了楼凌波的心房。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不!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宁愿一死!”她抬起翦瞳,无畏地反视著他阴冷的脸庞。
他怎能……怎能如此逼她?
“喔?”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需要解药了,那毁了它也无妨。”说著,他运起内力,从他的大掌中缓缓地散出热息,眼看就要将白玉瓶化成灰烬。
“不要──”
她一时激动,一双纤手握上了他的热掌,抬起泪眼凝看他,悲伤地摇头,细致的眉心紧紧地锁著哀愁。
“我求你……不要这样,如果凌波能够一分为二,公平的分给你们两人,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她有何不凡之处,教君王为之倾心,武林盟主为其魂醉,然而楼凌波却只有一个,教两个当令价权的男子如何均分了她?
“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啸冷情,也不碰你的身子,只是你的孩子必须给我,小四儿一定会喜欢我送他的大礼。”他对她的泪眼视而不见,对她的哀求听而不闻,只是魅然地勾历一笑。见她咬著历就要拒绝,他邪魅地点住她柔嫩的唇瓣。“在摇头之前先想想,啸冷情现在还在天牢中等待‘朕’的发落呢!”
朕?听见那尊贵的宇眼从他的口中说出,楼凌波愣了一愣,她清楚地明白眼前的男人可以轻易地毁掉她的一切。轻易地毁掉,就像杀死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无论是啸冷情、她、或是她肚子里还来不及见到天日的孩儿──“我求你……不行……孩子不能给你……”楼凌波的气息逐渐地急促了起来,她抚著肚子,神情痛苦。
一丝异样的神色闪过君戎天沉黑的眸子,然而,扬在他唇边的那一抹邪笑依旧不减。“那我就杀了啸冷情,你也得不到解药,就带著肚子里的贱种到阴曹地府去与他相会吧!”
楼凌波心口一颤。如果没有解药,一旦毒发,她捱不过的呀!“凌波死了无妨,但孩子……孩子无辜……求你别再逼我了!”
他的眸光清冷凉薄,大掌擒住她纤弱的手臂,冷声道:“解药就在我手上,要或是不要?”
楼凌波肚子极疼,一阵一阵的抽痛教她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她抬眼望著他在手中摇晃著的白玉瓶。
秋水似的眼眸再往上抬了半分,瞧见他如冰凿般的脸庞,心口一阵闷痛,她咬著牙,缓缓地点头答应。
“好,让孩子活下来,就当这条命是向你赊欠来的,求你……救活孩子……”
晶莹的泪珠子不断地掉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是只想保住啸冷情的骨血。”君戎天清幽淡冷地道,长臂一横,将楼凌波抱到暖炕躺下。
“不……”楼凌波想否认,却只能盯著他如覆冰霜的脸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任由眼泪不断地流淌。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不是呀!
君戎天从白玉瓶中倒出一颗如鲜血般丹艳的药九,含入自己的口中,反哺到她苍白的嫩唇里,一时间,血色沾染她的唇瓣,与苍白如纸的雪颊形成抢眼的对比。
褛凌波怔仲了一会儿,放任他的唇狂肆地吻她,他的大掌探人她如云的黑发中,四片唇缠绵地胶著在一起,难分难舍。
“唔……”
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震醒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推打著他的胸膛,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彷佛想在她的唇上烙印自己的痕,极尽地霸道缠绵。缓缓地,他放开了她的染艳的丹唇,凝了眼她憔悴苍白却犹是风华绝代的容颜,唇边扯开一抹没有笑意的勾痕,站起身转头离去。
“来人!”
随著他一声冷冷的低喝,仆妇与侍女们提著一桶桶滚烫的热水与乾布、剪子进房,他回眸睨了楼凌波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凌波侧首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低咬著他方才吻过的唇,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淌了下来……
**********
“皇爷,孩子生下来了,是个标致的女娃儿呢。”产婆抱著方出生不久的婴孩,送到厅中,恭敬地跪呈在男子跟前。
君戎天冷冷地扫了眼女婴红通通的小脸儿,便转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一眼,冷声命令道:“月容,这孩子以後就交给你照料,不得有误。”
“是,月容明白。”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温婉女子自厅後步出,从产婆的手中接过婴孩,细心地呵护著。
屋外的风雪依旧,冷冽的风教人冰彻了心、寒彻了骨,一如君戎天此时霜漠的神情。
**********
“去把他带来见我!”
乍闻君戎天的命令,飞狐一时之间会不过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主人口中所指的人是谁,只是对於他想见那个人的异常举动感到讶异。
“他在天牢之中,只要爷一声令下,应该不难见到,不知为何特地要属下出手将他带来?”飞狐感到不解。
“不杀他,囚著他又有何用?我要你去将他带来,是因为他还有些事情忘了去做!”君戎天慵懒地支颐闭目,闻淡地说道:“你去秘密地将他带出来,明天会有一个死因代他的名被斩首,我要天下人都以为啸冷情已经死了!”
飞狐虽然不解君戎天的用意,但他仍旧忠心地颔首,下一瞬间,他已经化成了一道黑影扬去。
第九章
夜风高爽,月色凄清,粉白色的樱花在月光的拂映之下,透出淡淡的稀薄光晕,显得格外的妖异诡谲。
樱林中,两名身形同样高大的男人对峙而立,一个昂然高傲,有如书生般俊美,一个冷峭威严,自信雍容。
“她还好吗?”书生般俊美的男子声音微微地低哑。
“怎么?你想见她?”君戎天冷冷地勾起笑意。
“不,只是问问,在没有将南宫晃整死之前,我没有颜面见她。”低哑的声音才近,修长的身影已淡没在樱林之中。
君戎天眸光一凝,淡然地抛下一句,“她很好。”
樱林妖光幽忽之间,传回了一声应答,“我知道了。”
*********
依君命,倚君恩。
楼依依的出生,一开始就是个宿命。
依依才刚满一岁,在君戎天的威胁之下,楼凌波不得已让女儿跟著自己姓楼。
似乎只要牵扯到啸冷情的一切,都会使君戎天感到极度不悦。
“依依,不能进去那里!”
楼凌波随著女儿小小的身子跑进了一间书房,这个别院她从来没有进来过,陌生得很,书房中的摆设极简单而且阳刚,透著淡淡的威迫气息,教人直觉想到君戎天。
“娘……”依依软嫩的稚语叫著娘亲,小小的身子横冲直撞,听见了娘亲的呼唤,兴匆匆地回身,不意地撞翻了东西。
“小心!”楼凌波惊呼,见女儿的小身子一稳,才松了口气,这时,一画轴随著摇晃,自桌案上流泄而下,画中的样物展现在她的眼前。
“娘……是娘……”依依高兴地大喊,小手指著画,小碎步地跑到娘亲的身旁,揪住娘亲柔致的月白色裙襦。
楼凌波一时间脑袋空白,怔愕地凝视著画中的自己,那是及笄的花样年华,身姿绰约,眉目含笑的娇俏模样儿。
“谁允许你们进来这里?”
君戎天冷怒的声音自她们身後扬起。
依依吓得躲在娘亲裙後,楼凌波回眸看见他冷肆威严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盈上了秋眸。
君戎天瞧见她灿动的泪光,胸口狠狠地一抽紧,清冽的眸光越过她的身後,见到了展开的画轴。
“原来是你。”一刹那间,所有的事情在楼凌波的脑海间清晰了起来,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朵飘忽的笑云。
君戎天紧凝了她的小脸半晌,脸色变了一变,猝不及防地伸出大掌,擒住了她纤皓的手腕,挟著她飞身离去。
在两人飞身而逝的地方,一枚铜钱掉落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不断地回响在书房中。
徐风刮起了画轴,扑上了依依小巧的身子,她好奇地拾起了铜钱,坐在画布下细心地研究了起来。
*********
当君戎天的唇再度灼上了她,楼凌波满心的爱恋终於溃决而出。
曾经,她是个俏皮活泼的丫头,花花世界灿烂动人,她总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追寻,想用著一身精深的医术行医救人……
她抬眸望著他满是冷肆狂浪的眼眸,柔荑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庞。“我想起来了,四年前,追人时不小心撞上了你,手中的画轴落了地,你捡了起来,说我很美……”
“这画你要就拿去,丢掉、烧掉都好,总之不要让我爹看到,否则他又要拿这画像去替我找婆家了。”她嘻嘻一笑,说不出的灵活动人。
“我永远忘不掉你那时脸上的笑容。”君戎天俯首轻吻她雪嫩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的耳窝里。
“是吗?我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笑的,为什么能够笑得那样开心……”
她的声音微微地哽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姑娘,你几岁了?”他瞅著她盈笑的脸蛋,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
“刚满十五,昨儿个才行及笄之礼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她轻哼了声。
君戎天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吮去她檀口中隐逸的悲泣,长臂牢牢地拥住了她纤细的柳腰,恨不能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喔?为什么不嫁?”他低沉的嗓音带著兴味。
楼凌波口吻著他男性的薄唇,任由他的舌狂肆地侵略她唇间的嫩蜜幽心,两人的唇舌深深地交缠,有如烈火正在燃烧著他们。
“因为我要行医济世,游遍江湖,救尽天下不该死之人。”说著,她瑰丽的唇边忍不住又泛开了一抹灵俏的笑容。
他的心被她这句话深深地震撼,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激赏的神色。“好个奇女子,心思这般豪气爽快!”
“多谢恭维,让开、让开,我还要去追人呢!”她张大双眼望了望前头,急著想离开。
君戎天的大掌探入了她微敞的衣襟,触碰到她雪白柔嫩的肌肤,覆住了她在裳料下微微胀热的椒乳,恣情揉搓著那饱满的脂玉乳波。
楼凌波忍不住退却,在他的爱抚下,身子娇羞地轻窜了一阵战栗。
“追什么人?”他挑眉淡笑问。
“追媒婆呀!我要追回另外一幅画,爹爹教人替我绘了两幅画,统统追回来比较安全,咱们後会有期了!”说著,她扬了扬纤手,迈开了脚步,纤细的身影飞奔而去。
“我不应该放你离去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君戎天悔恨地低语,解开了她的发,一头青丝散落在锦红床褥上。
“如果那时我不急著去追人,是不是我们现在就会不一样?”她扬起长长的眼睫,瞬也不瞬地瞅著他。
君戎天不回答她的问题,逐一地解开了她的衣裳,一件接著一件,轻柔缓慢,眸光深凝地欣赏著她逐渐娇裸的胴体,指尖总是不经意地擦过她敏感雪白的肌肤,目光贪恋地看著她胸前两团饱胀柔腻的奶子。
“不……”她往後一退,心口火热如焚。
“後会有期──”他顿了一顿,在她身後问道:“慢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既然我们因为画像而认识,你就叫我画儿吧!快快快,就要来不及了啦!”话一说完,她又像精灵般跑跳而去。
“画儿……我随口胡说的名宇,你竟然一直没忘。”她的心好热好痛,他没忘记,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总是愈想忘记他,爱恋就愈往心里头去。
“你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让我从此再也无法忘怀,你可知道?”君戎天张嘴含咬住她的乳尖,用舌头轻轻地舔弄著那娇嫩的梅蕊。
“呃……”她丹嫩的唇瓣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
君戎天突然将她的身子翻过,让她伏卧著,大掌握住了她修细的莲足,逐一地吻弄著她一只只小巧的脚趾头,缓缓地吻住她敏感的足心。
“住手……”自脚底涌上了一股奇异的快感,在她的体内逐渐汇聚成欲望的热潮,地挣扎地扭动著身子,感到一丝丝不安。
他伸手抚著她的玉腿内侧,粗砺的掌心滑向她腿间私幽的女性,手指戏弄地逗留在她最靠近私处的内侧,怜爱地揉抚。
偶尔,他的长指会不经意地轻触到她腿心柔软幽密的细毛,过而不入,坏心的挑逗差点逼疯了她。
她闷闷地嘤咛了声,纤手紧紧地揪住锦褥,羞於启口。
他眷宠著她,然而却又极度渴望著她,男性的长指探入了湿幽泛香的花心,按住了小巧圆润的花核,邪恣捻拧。
“啊……”他挤入的长指彷佛赤焰般灼热了她身体中最禁忌的地方,不住地在她的小穴儿中掏弄出更多的蜜液。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眼前的情况,她知道自己该挣开身,不该与他发生亲密,然而,有谁能够来阻止她?
她总是忘不了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吸引,往往不能自拔,只能任自己深陷其中,就算将会堕入十八层地狱。
君戎天抬起了她俏挺的圆臀,让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他的唇俯下啄吻著她的背心,温热的舌尖由她的背脊滑下臀沟。愈来愈逼近她娇蕊般的花心……
“不要这样……”他的舌尖舔弄著她的菊蕊,修长的手指仍旧不住地在她的湿穴中抽送,一时间,她羞红了脸,紧咬著唇瓣。
灼热的潮水自她的私密处泗流而出,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仍旧感觉湿滑的液体渗出,染弄了他的长指。
“够了、够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君戎天勾唇一笑,解开了腰间的束缚,昂挺的火热抵在她的花心,就要贯入之际,他扳过她一只修长的玉腿,斜刺而入,强硬地挤开了穴口,让她充血的花瓣绽放了开来。
“啊……”她的身体里突然感到火热胀硬,彷佛被他撕碎了最柔嫩的内壁,然而,最初的疼痛随著他的摩擦抽送而变成了快欲。
随著他的强烈贯穿,愈来愈教她难以承受,好热……欢愉的折磨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流窜浮动。
“啊啊……”她就要崩溃,不能承受那逐渐高张的热潮。
君戎天加快腰杆挺进的速度,伸出大掌揉拧著她饱满的乳房,手指不停地夹弄著她娇嫣的蕊心。
“不要了……”她哭著叫了出来,一瞬间,潮浪席卷了她,痉挛的快感蔓延开来,她的身子僵硬抽搐。
君戎天爱怜地觑了她一眼,放下了她白皙的玉腿,火热的铁椿仍旧埋在她幽湿紧窒的体内,突然大大地转动了圈,正面地将她抱在怀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她不由得战栗了下,他硬热的男剑在她的身体左右地磨动著,那不一样的蠢动挑起她体内最深处的快感。
她抬起眼眸正视他的脸庞,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愁绪,热泪呛上了眼眸。
不该呀!
君戎天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不停地将自己欲望赤焰埋入她的体内,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彷佛正在用身体诉说著最深刻的爱恋。
两人的身躯火热交缠,韵律著欲望交欢的浪声,他攫揉住她的乳,将自己化为她身体中的一部分,不停地戳刺贯人她娇绽的花穴儿。
泪珠不停地从她的眸子落下,承迎著他的激情,心中却又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愧疚的歉意,她背叛了啸大哥,背叛了他……
君戎天眼眸深沉地凝著地,身下一阵猛烈的抽送,教她意乱情迷,沉沦欲海。
一时之间,楼凌波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唔……”她紧咬著唇,一丝汗珠滑过了她的乳间,感觉他在她体内不断地捣弄,直达花心深处,充血敏感的内壁为他悸动抽搐。
突然,他几次急剧的摩擦之後,深深地将自己埋入了她的幽穴中,在她深幽的花壶中释出热烫的液体。
楼凌波一阵激动,身子不住地抽搐痉挛,快感盈了一身,然而泪却掉得更凶,因为她的身体不再为啸冷情而贞洁,同时存在著两个男人。
君戎天温柔地为她拭去颊边的泪水。“後悔了?”
“不要碰我。”她甩开了他的手,陷人了极端的厌恶之中,泪痕满腮。
君戎天觑了她的泪颜一眼,淡然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不再提起啸冷情,不怕我已经杀了他?”
楼凌波转过身子,蜷成一团,用纤细的双臂保护著自己,摇头道:“你不喜欢我提他,不是吗?君无戏言,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不杀他,那么他现在就应该还活著。”
君戎天不置一语,起身穿好衣袍,淡凝了她蜷缩的身子,眸中闪过一丝心怜,沉声道:“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再逼你。”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空静,与她低低的啜泣声。
泪光中,楼凌波彷佛看见了当年君戎天再度唤住了她,他说……
“对了,如果你突然想嫁人了,就到皇宫来找我吧!”
“呵!我才不要,住在宫里的男人要不是皇帝,就是大监!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嫁给任何男人!”
第十章
他们之间是场僵局。
从那次之後,楼凌波不敢再接近君戎天,她避著他、躲著他,她不断地在心里谴责自己,却是不怪他。
在君戎天的囚制之下,她心里并不以为自己今生再有机会见到啸冷情,对啸冷情,她心中有割舍不去的眷恋。
两个男人,在她的身心之中纠缠不清,他与她、她与他,三人之间最终是个化不开的僵局。
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罪恶,她无法原谅自已受到欲望的勾引,在感情的催化下与君戎天发生关系。
月夜下,她孤零零地走在樱花林中,双手环著自己的身子,呼出了清冷的白雾。
时光匆匆飞逝,又是一年轮转。或许她就要在这个华丽的囚笼之中终老一生,在她的心里,这样的岁月度日如年,痛苦的感受远比快乐多。
这时,楼林中隐隐约的地传出了男人的谈话声,两人的声音都是如此地教她觉得熟悉。
“等杀了南宫晃,我要将她从你手中夺回。”
仔细一聆,楼凌波险些激动得落泪。好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啸冷情的声音了,是他,那人绝对是他。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今生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君戎天的声音冷酷绝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气氛沉静了一会儿,沉重得教她忍不住想逃,她不想再听了,他们可以有千百条罪状指控她的三心两意。
“就算是如此,我仍旧爱她如昔,毕竟我一直知道她所爱的男人是你。”啸冷情的声音微微地紧绷,他的心里并非不在意。
“别忘了,楼家十余口人因你的仇恨而枉死,就算不是你亲自下手,却也是间接造成她的家破人亡!”君戎天的眸子一转,冷冽地扬声道:“画儿,出来吧!
也该是你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了。“
啸冷情似乎也已经知道她的存在,转过头望著她纤弱的身影走出樱花树之後,眸光闪烁著对她的狂爱。
“啸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她心口紧揪著,泪光浮动,“我楼家十余口人,是因你而死?”
摇头吧!她在心中大声地呐喊著,啸大哥,求你摇头吧!不要背叛我的信任!
啸冷情双眼充满歉意,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悲伤的小脸,“是我误解了你爹,以为他害死了我父母,所以十多年来,我一直寻思复仇,你爹的死出自於我的命令,那日娄离血溅楼家堡,虽不是出自於我的授命,却也与我脱离不了关系。小楼,你尽管恨我吧!”
楼凌波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心魂欲碎,一口悲泣梗在喉间,沙哑道:“你怎么能?我爹、我二娘,还有我那未曾见过人世的弟妹,你一夕之间将我的世界都毁了!你怎么能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背过头去狠狠地撕碎了我的所有?你将他们还给我!还给我!”
“对不起。”啸冷情低声地说道:“恨我、怨我吧!”
楼凌波闻言,泪颜绽放了一丝苦笑,凄凉道:“若能恨你、怨你那也就罢了,然而,我却恨不下心、怨不了你,现在在我的心里,竟只能记得那一天你用身子护著我而被砍下一条手臂的椎心痛苦……为什么?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却恨不了你!”
这些年来,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经历了爱恨生死、恩怨情缠,到了最後,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所有的痛苦,到了这一瞬间,到底又算什么?
“画儿,你究竟想要谁?”君戎天问道。
楼凌波含著泪水,凝望著君戎天冷峻的脸庞,嫣然一笑,道:“好,我选,我选择统统放弃!一个是萦牵我心、教我爱恋的男人,一个是我应该恨却恨不下心的男人,或许我该选择所爱,只是……忘不了了,忘不了那个应该深恨的男人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痕迹,所以,你们两个,我统统不要──”
话声一落,她眼前袭上一阵晕黑,瞬间失去了意识,用昏迷来逃避她一生中上天待她最残忍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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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无边,吒紫嫣红,说不尽的一片美好风光,一缕纤柔的身影游荡在花色之间,逐渐地步离身後那幢华丽的楼宇。
“娘,你要去哪儿?依依……也要去。”一名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小娃儿迈著不稳的步子追上娘亲。
楼凌波闻声,缓缓回眸,蹲下纤瘦的身子,瑰丽的唇边扬起一抹笑容,笑看著才刚满两岁的女儿。依依粉雕玉琢的小脸漾著天真的笑,在她柔嫩的顿边沾染了一瓣樱红,为她小脸上的生动增添了艳色。
“小依依不能去,你要留在这里,娘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你。”楼凌波不舍地拥住女儿小小的身子,轻叹了口气。
“不管,依依要跟著娘,也要去!”
不安的预感据获了依依稚嫩的心灵,小手紧紧地捉住母亲月白色的水袖,生怕一放手,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依依,还记得娘常常对你说的话吗?”
依依愣了一会儿,细致可人的小脸低垂了下来,“娘说依依的命是赊来的,要依依原谅娘的私心。”
楼凌波扬起飘忽的笑意,淡声地说道:“依君命,倚君恩。依依……你的名儿就是这样来的。”
“娘……”依依觉得娘的样子虚弱飘忽得骇人,彷佛随时会随风散去一般,她白润的小手不自禁地将娘亲的衣袖捉得更牢了。
楼凌波淡淡一笑,挪开依依的小手,站起身来,随著微冷的春晨之风缓缓离去,再回眸,凝在唇边的笑容凄凉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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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站在樱林边,望著楼凌波纤弱的背影逐渐远去,在一片樱花林中,有如出尘的仙子。
“真的这样让她走了?”啸冷情见到君戎天对著侍卫使了个眼色,让楼凌波能够毫无阻拦的离去。
“你说呢?”君戎天挑眉一笑。
“不,天涯海角我都将追她到底。”啸冷情已经铁了心。或许这辈子就是注定要追逐她的倩影。
“很好,我也是这样想,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个问题似乎需要解决一下。”
君戎天神情冷凝,沉声地道。
“喔?”啸冷情眉宇轻皱了起来,表示愿闻其详。
君戎天语气淡冷,却透著浓浓的占有欲,“她究竟要属於谁?你的或是我的?”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想想。”啸冷情狂佞地勾起笑痕,正视著君戎天自信冷肆的脸容。
君戎天饶富兴味地一笑。“说来听听。”
“她,可以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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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山光水色教人心醉神迷,楼凌波倚坐在凉亭中,望著亭下的深湖,心思沉凝。
这时,远远地走来了一个老人,他在嘴中喃念有词,缓缓地走向亭子,一边挥动著手中的旗幡,自在逍遥。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主,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咱们好久不见了,凌波丫头,武岳一别,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空空老子?!”楼凌波微微地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陌生的地方见到故人。
“怎么?那两条龙争得如何了?凌波丫头,老头儿我倒是根好奇,你最後究竟选了谁?”老子神算笑呵呵地问。
楼凌波闻言,自嘲地笑了笑,道:“二龙夺珠,双分天下。空空老子,你大概说错了吧!他们俩我谁也没选,更别说要均分了我一个女子。”
“不对、不对,老头儿我没说错,你们之间总归是天在作主,逃不掉了。那两条龙追来了,哎呀呀,怎么还来了个大恶狼?凌波丫头,我先走一步了,记住,你天生要被夺,就如同你女儿一出生就注定了没有父母的缘分,总归是命,总归是命呀!”话才说完,老子神算一阵轻烟似地消逝,不留半点痕迹。
楼凌波还来不及惊讶这件神奇的事情,就听见身後传来男人的冷笑声:“楼凌波,我总算见到你了,秘笈呢?当初楼允南答应将秘笈给我,却没想到让你送来了一本空白簿子!”
楼凌波愕然回眸,看见南宫晃狰狞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厌恶的感觉,她摇头道:“那真的是秘笈,里头有你想要的不死药,只不过爹吩咐过我,它已经用药水漂过了,不知道方法的人,对他而言不过一本废书。”
“你──”南宫晃大刀一挥,就要砍向她。
电光石火间,还来不及眨眼,她就被人牢牢地拥入怀里,飞出亭子,避开了南宫晃的大刀。
“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牙尖嘴利的时候。画儿,下次要撒泼,一定要我们跟随在你身旁,否则就请做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不然你这样不知死活,可知会吓掉我们几条魂魄!”君戎天淡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睁大了秋水似的眼眸,不敢置信。
“不只是我,他也来了。”君戎天转眸瞧向亭子的另一恻,啸冷情修长的身影飘浮在水面上,踩著轻波而来。
“你们──”一时之间,她无言以对。
南官晃见到了啸冷情,眼中的杀意更浓。这两年来,啸冷情处处断他生路,南宫家顿时没落,此刻的他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成天被以前的仇家追杀,活得极狼狈!
“不能原谅!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啸冷情狂眸一眯,身形凌厉地往南宫晃欺去,瞬间就断了他四肢筋脉。
“啊──”南宫晃有如一滩软泥化在亭中,不能动弹。
楼凌波被君戎天捂住了双眼,只能听到一声声哀号,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为了楼家十余口人的冤死,两年多以来,他不断地折磨南官晃,苦苦追逼,为的是让你家人在天之灵透口怨气,今天血使血还,一切就到此做个了断吧!”
滚烫的热泪滑下了楼凌波的眼眸,渗过了君戎天的掌心,染湿了她莹润的小脸。她只是闭著眼,不说一句话,任由他拥著她,耳边突然传来凄叫声,她心里知道又有一条人命消逝在人间。
血债,血还。
突然,有一只大手执起了她的柔荑,轻轻地放在唇边吻著。“别忘了还有我,小楼,今生今世,无论你怨我、恨我都无妨,我是要定你了!”
楼凌波的心中一片空白,无比震惊,方才老子神算所说的话,全都在她眼前应验了。
二龙夺珠,双分天下。他们真的打算就这样均分了她?楼凌波倏地勾起妩艳的笑容,柔淡地开口──“我们这样,究竟是福是祸?”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三人,众说纷纭,只不过世人能够确定的是,皇帝君戎天突然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诏书,传帝位予四皇子梵天尊。同在那年,盟主令出现在武岳,静躺在武林别馆中的密室里,却是没有人见过啸冷情出现,从此没了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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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令忽现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人说武林盟主啸冷情已死,却又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见过他,而且就在不久以前。
众说纷纭,引起了公孙祸与丐帮帮主的疑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费尽心思也找不到啸冷情,更别说是楼凌波了,他们两人就像是消失在天地之间,化成烟尘消灭似的。
客栈中,坐著一群人,他们道不同,正正邪邪,却是龙蛇杂处,混成乌漆抹黑的一缸。
“他根本是避不见面!等著瞧,看我将他逮到,再狠狠地修理他一顿才遂心。”
公孙祸扯出坏心的笑容。
“他不像这种人,再且,上回见过凌波丫头,她那俏模样儿真是标致,他们不是正恩恩爱爱的要成亲吗?真是吝啬,连一杯喜酒都舍不得请我老乞丐喝。”
老丐顽样地啐了一声。
“事情只怕不如你们想像中简单,江湖上传闻著,他是为了红颜大开杀戒,公孙魔头,当初你们一直以为仇敌是楼家堡,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南宫晃似乎才真的是灭啸家的凶手。”玉书生艳若桃李的模样生俏,然而他的神色却是无比凝重。
要真是如此,岂不是错杀了好人?
“唉唉唉,反正最近我没什么坏事可以做,换个嗜好去找人好了。不跟你们闲嗑牙了,我要先走一步。”话还没说完,公孙祸已经消失了。
“魔头,咱们一块儿走吧,为了兄弟,咱们就随便凑合,黑白配好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对老丐而言,简直狗屁。
“别跟来!谁要跟你黑白配,魔头我还不屑呢!”远远地,公孙祸的声音飘荡而来,这时,他的人已经远在十里外了。
没有人能料到,他们这一找就是十多年过去,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再见过啸冷情一面。
尾声
年年召开武林大会,就属今年最热闹,黑白两道齐聚一堂,没办法,现任的武林盟主方蓝生出身於恶人谷,正义之士在大战之後落败,只好认命地承认方蓝生的武林地位。
“花夭师父,秋节时徒儿在扬州见到了你,一直向你招手,为什么你都不理我?难道……难道你还在嫌弃我这个笨徒儿?”梁聪是个心思耿直的人,非常崇拜花夭的古灵精怪。
而且,她贵为一国公主,她娘楼依依又是武林中许多前辈的掌上明珠,她的容貌清灵绝伦,鬼主意又多,怎么不值得他崇拜?
花夭不禁皱起了漂亮的小脸,不解道:“我秋节时又没去扬州,你怎么可能看到我?”
“真的啦!师父,你不相信徒儿的话?你这邪气美丽的模样,我岂会看错?!”
梁聪觉得深受侮辱,“而且,你为什么肯定秋节时你不在扬州?”
“我……”花夭一怔,说不出话,美眸心虚地望向方蓝生,他正在恋娃与惜娃两名小妾的怀中享受著齐人之福。
“师父,你还没有回答徒儿的话呢!”梁聪不死心地逼问。那要不是花夭师父,难不成还会是她姊妹?
不,听说她娘的娘只生了她娘,她娘又只生了她。粱聪心想自己也真的不笨,花夭师父说过的话,他一句不忘呢!
难不成是偷生的?
“因为我那个时候……”她欲言又止,脸儿一红。
“是啊!究竟是为什么?”方蓝生这时也忍不住凑兴道,唇边勾起一抹坏心的笑容。
这男人竟然明知故问!花夭气急败坏地想。秋节的时候,她被他拐到床上去玩亲亲,三天三夜没有出过房门,他竟然──“方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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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十五,昨儿个才行及笄之礼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喔?为什么不嫁?”
“因为我要行医济世,游遍江湖,救尽天下不该死之人。”
番外篇幅“不要……你们住手……”
楼凌波浑身炽热,彷佛要燃烧起来,她倚靠著君戎天宽阔的胸膛,他的一双大掌自她的纤臂之下探出,揉拧著地的双乳,捻弄著她敏感的乳尖儿,俯首吻著她雪白的颈项,在她细腻的颈肌上舔吮出绯色的红痕。
“画儿,你好敏感呵。”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唇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容,双手犹眷恋地揉抚著她雪腻娇嫩的奶子。
“不要,我们这样好像……不要,你们快点住手。”楼凌波娇声低喊,感觉自己就像被摆弄的娃娃,任他们随意玩弄。
啸冷情的唇边绽出优雅却似狂魅的笑容,高大的身躯霸道地横亘在她张开的玉腿间,长指探进她充血柔软的紧穴儿里,不停地戳刺那让男人忍不住想逞欢恩宠的媚花儿。
“啊……”当欢愉到了极致时,再也止不住,她丹红柔艳的唇齿间不断地逸出轻咛。
虽然她的身子正被他们柔宠眷爱著,但身为女人的矜持却是不断地从内心深处涌出,抵抗在她身子里凝聚的强烈情欲。
“啸冷情,君戎天,你们……你们再不停手,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们……啊…
…住手!“啸冷情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还不停地用拇指揉弄著她娇嫩的蒂心,她幽密处香腻的蜜液不断地泌出,将他的长指沾染得潋艳透亮,不断地出没在她的花穴儿心中。
泛著莹光的泪珠闪动在长睫上,楼凌波抗拒地摇头,甩乱了一头乌黑柔亮的发,雪白的肌肤泛著淡绯色。
君戎天的眼中有著深沉的爱恋,大掌拧弄爱抚著地雪腻饱满的圆乳。他曾经身为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玩遍多少艳色女子,也有过不少性爱的玩戏,多名妃嫔同时承伺他一人,春色无边;此时,有他的画儿在怀,纵有人间绝色,他再也不屑一顾。再说,他的画儿就是这人间中最拔尖的绝艳可人儿,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爱她愈来愈深。
啸冷情俯首轻吻著楼凌波平坦的小腹,舌尖舔人她腹间小小的珍珠洞儿,心思沉潜。他虽然为她放弃了武林盟主的地位,却从来不悔,就正如君戎天义无反顾舍弃了帝位般,眼皮却眨都不眨一下。他只要她快乐,不再为如何选择他们而痛苦。
啸冷情抽出在楼凌波体内掏弄的长指,抬头与君戎天对望了一眼,倏地两人同时勾起相仿的邪恶笑容,之後他伸手释放了自己昂扬火热的男剑,坚挺地抵在她柔嫩娇艳的苞心,缓缓地挤入她充血紧窒的穴儿里。
“住手……你听见了没有?啸冷情,你住手!”楼凌波小手握起拳头,不断地攻击著啸冷情宽阔结实的胸膛,同时呜咽地叫喊。
君戎天扬起一抹邪佞的笑痕,擒住了她撒泼的柔荑,将它们执到唇边,逐一地轻吻那一根根葱玉似的纤指。
“君戎天……你这个帮凶!”她困难地吐出温热的气息,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抗拒著逐渐入侵体内的巨大异物,却忍不住地蠕动著柔滑的花穴儿,深深地将那昂挺的男剑吞噬而入。
“我不会是帮凶,而是共犯。”君戎天若有所指地笑了。
“你──”她咬唇含著就要夺喉而出的嘤咛声。
啸冷情的腰杆缓缓挺进,倏地撞进了她最私密的花心保处,与她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他故意顿了一会儿,挺著腰沉寂在她的花径里,让两人私处间的幽微脉动互相撞击著彼此。心跳紊乱了,他的、她的,两人的脉动混在一起,无论是微弱或强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的心跳呼吸都急速加快。
“小楼,想要吗?”问话的同时,他故意深深捣进她艳蜜花蕊的深处。
“不……要……”她不停地摇头,下身不断地扭动著,小嫩穴流出蜜液,羞人地染湿了两人的交欢私处。
“是吗?”他狂魅地一笑,大手攫住了她纤细的膝,略微用力的将她的双腿分开,开始不断地挺进她的花穴心。
“啊……”随著花心被一次次占有,一声声嘤咛自她唇间低逸而出。
楼凌波无法抗拒啸冷情的入侵,因为她的手腕被君戎天牢牢地擒住,就如同被铁钳箝圈住一样,他温柔地含咬著她的纤指尖儿,另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唇边,长指挑弄地探进她微微红肿的艳唇,沾染了她唇内湿香的津液。
啸冷情不断地在楼凌波的体内逞欢,却又是如此地缠绵多情,粗热的男剑不断地摩擦著她柔艳的花穴儿,撩起火热的淫浪声,彻底地填满了她的身体,盈胀在她的小腹中,一次次地进出,虚盈著她的身体。
“我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她低泣出声,感觉自己就要被彻底地征服淹没,在他们阳刚的体魄柔胁下,她一点力气儿都使不上,她靠在君戎天的胸前,任他的大掌恣揉她雪腻的奶子,拧弄她乳尖儿上的粉嫣蕊心,她剔白的肌肤在他的掌中几乎化成了凝脂,微微地溢出他的指握。
楼凌波委屈却又欢愉畅快,因矛盾而流的泪水淌下了她白皙泛红的双颊,任由啸冷情不断地在她的体内冲击著,一次又一次地撩高了她体内的热浪,伴著君戎天在她耳边的温柔爱语,他的唇断断续续地啮咬著她嫩白的耳朵,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疯狂。
“画儿,你足以教任何男人为你疯狂,你可知……”君戎天磁性的男性嗓音不断地在她的耳边说著宠爱的话语。
“小楼……”啸冷情不自禁地忘情柔呼出声。
“啊……嗯、啊……”楼凌波体内的热潮愈来愈高,刹那间她有如身处熊熊火焰中,又被人不意地倒了一身的赤色酒液,轰地一声将地燃烧殆尽。
那一瞬间,她哭喊出声,晶莹的泪水滑下了她的双颊,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君戎天的大掌,身子里蔓延开痉挛的快感,小腹不断地抽搐,微微地热痛,却又是如此教人舒服畅醉,花壶深处泌出一阵阵快慰的热潮。
这时,啸冷情倏地抽身而出,彷佛是早就安排好了,君戎天扶起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让她修长的玉腿微微地跪起,大手抬起了她俏挺的圆臀,猛一挺身,将自己火热的欲望贯穿她娇柔充血的花穴,让她红艳肿胀的花唇密密将他的昂扬剑身衔住。
“不要……一次就……君戎天!啸冷情!”楼凌波气极了,俏脸儿气得通红。
她的身体之中窜过战栗快感,高潮过後的私处愈加敏感,而君戎天在她体内一次次的肆虐,都足以勾起她体内最深沉的悸动。
她哭著、喊著,甩乱了一头黑绢似的秀发,她的小脸无力地埋在啸冷情的怀里,小手被他的两只大掌牢牢地箝住,他俯首吻著她的发、她的额、她的鼻、和她红艳艳的绛唇。
君戎天的昂挺男剑不断地贯穿著她的柔软紧窒,彷佛一把赤烈的焰火,燎烧了她幽密的花穴儿。
“啊……啊……”
在无力自承的激欢之中,楼凌波恨恨地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理会这两个男人,一辈子!
*********
“你们走开!”楼凌波别开小脸,不想再见到他们的脸,也不想理会他们求情的表情。
“小楼……”
“画儿。”
啸冷情与君戎天柔声叫唤。
“走开!最好都走得远远,省得我心烦,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听见了没有!”她清丽的小脸上冷凝著怒意,却显得更加明艳动人,一双水灿灿的眼眸冒著怒焰,诱人极了。
“你已经生气好几天了,该原谅我们了吧!画儿。”君戎天难得低声下气,更别说是求人,此时却不得不折腰求饶。
“是呀,小楼,否则你自己说还要我们做什么吧,至少告诉我们你还要生气几天,让我们心里有个数儿。”啸冷情柔声地哄著她。
搂凌波冷冷地笑了,“你们耳朵聋了吗?我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也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虽然那天她也得到了欢愉快乐,不过她的心里仍旧无法释怀,她那被他们用男人魄力所折服的女性自尊,还在她的心里闷闷地生著气,她恨自已的软弱无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画儿,你这话当真?”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笑问道。
楼凌波一语不发,以示抗议,谁教他们要这么坏,简直坏透了。
君戎天邪冷地笑了,他侧首睨了啸冷情一眼,颇富深意地问道:“你介不介意再来一次?”
啸冷情几乎是立即就知道他所指何事,也跟著坏心地勾唇微笑道:“介意吗?
一点儿也不。“
他们邪恶的眼光紧紧地瞅住楼凌波,她就像被毒蛇盯上了的小兔儿,仅仅是一瞬间的光景,他们以轻幽的脚步飞掠至她的身畔,两人一起挟起她纤膀子,倒勾著她往房门内浮掠而去。
“你们要做什么……君戎天!啸冷情!”
不消片刻,楼凌波的娇喝声已经化作了呻吟,房里隐隐约的传出男女呢喃的低喘声,三人再起欲望的高潮……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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